林棠梨仔细诊过脉后,却是一脸古怪地看向宋墨寒。就见他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显然早就知道这病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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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病,倒也不算太难医。"林棠梨沉吟道,"只是要开药之前,我得先问问,最近可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那公子一愣:"林大夫何出此言?"
"因为公子这病,十有八九是因相思所致。"
这话一出,那公子顿时涨红了脸:"这这"
宋墨寒在一旁忍俊不禁:"这位是城西张员外家的小公子,听闻前些日子在东市遇见一位姑娘,自此就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张员外急得团团转,四处求医问药,却不知儿子这是相思病犯了。"
那公子闻言更是羞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棠梨笑道:"相思之症,药石难医。不过我可以开些安神静气的药,助你养养神气。至于根本之症,怕还是要请令尊做主,早日打听那位姑娘的家世,若是般配,早日说亲才是正理。"
那公子如蒙大赦,连忙接过药方,匆匆告辞而去。
"你倒是消息灵通。"林棠梨看着宋墨寒笑道,"连人家的心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宋墨寒却是一脸正色:"这都是为了行医需要,夫人不是常说,知病人底细,才好对症下药么?"
"油嘴滑舌。"林棠梨轻哼一声,"你今日怎么这般闲,在这里跟我说些闲话。"
"这不是想着陪夫人说说话,解解闷么?"宋墨寒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再说,我也想看看夫人看诊时的样子。"
林棠梨心头一跳,故作镇定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寻常看诊罢了。"
"在我眼里可不寻常。"宋墨寒凑近了些,"夫人认真看诊时的样子最是动人,一双眼睛比秋水还要清亮,说起话来字字珠玑,那般从容淡定的样子,叫人移不开眼。"
林棠梨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正要开口,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回进来的是个满面红光的富商,一进门就大声嚷嚷:"林大夫,我这病你可得好好给我瞧瞧!"
宋墨寒见状,笑着退到一旁:"夫人继续看诊,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这一天的看诊格外热闹。那些病人虽然各有症状,却无一不是宋墨寒早有耳闻的。他就这样坐在一旁,时而提点两句,时而打趣几句,倒是让往日略显枯燥的看诊也平添了几分趣味。
到得傍晚,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林棠梨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往日里整日看诊,到得晚上总是觉得腰酸背痛,今日却是精神奕奕,连带着心情都格外愉悦。
"夫人今日可还觉得累么?"宋墨寒笑着问道。
林棠梨摇摇头:"倒是不觉得累,只是"她忽然顿了顿,"你今日是不是故意安排了这些病人?"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宋墨寒一脸无辜。
"城南的李员外,西市的那位少妇,还有城西的张公子,哪一个不是跟你们宋家有些瓜葛的?"林棠梨睨着他道,"你分明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才故意在这里等着。"
宋墨寒失笑:"夫人实在太聪明,叫我什么都藏不住。"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我只是想着,夫人整日看诊太过辛苦,若是能有些趣事解闷,或许能轻松些。"
林棠梨心头一暖,却还是故作嗔怪道:"就许你打趣我,也不想想耽误了多少病人的时间。"
"这倒没有。"宋墨寒正色道,"夫人看诊时一丝不苟,从不因我在旁说话就耽误了医治。我不过是在该说话的时候说上几句,该安静的时候便在一旁看着。"
林棠梨一时无言,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自幼习医,她总以为行医之事必须一丝不苟,不能有半点玩笑。可如今想来,或许是她太过拘泥了。医者仁心,在治病救人的同时,若能给病人和自己都增添几分轻松愉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夫人可是累了?"见她发怔,宋墨寒有些担心地问道。
林棠梨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不累,只是在想,今日的确比往日有趣得多。"她看向宋墨寒,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多谢你了。"
宋墨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笑道:"夫人若是:()神医娇妻:摄政王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