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妧毫不掩饰的态度也让斐以峥有些疑惑，她不怕被人发现吗？
还是说这个南妧有自信不被人发现？
斐以峥目前信息不足，无法分析。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南妧比之前那个要聪明多了。
“如果我们两个现在离婚，斐家和南家的损失你算过吗？”
到了书房，一坐下南妧就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
斐以峥浅笑摇头，“那妧妧想要怎么办呢？”
等等，什么妧妧，之前明明都叫名字的！
南妧也懒得和斐以峥在这种时候计较称呼问题，“明年四月，我们再离婚，到时候新能源和那个app的项目应该完成的差不多，其他几个项目的进程也到了中段，我们离婚带来的影响就会小很多，你觉得怎么样？”
——看样子是早就打算好了，如果自己不来这一趟，是要明年四月再直接和他说吗？这是笃定自己会同意？
“可以，我没问题。”
斐以峥敛目低眉，状似随意，在南妧正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又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好奇问道：“能问一下，妧妧为什么想要离婚吗？”
其实斐以峥无所谓和谁结婚，也无所谓离不离婚，对南妧说的那些看似“真诚”的规劝也只是为了符合“人设”。
反正按照那些人的计划，自己应该也没几年好活了，死后的事情谁在乎呢？
南妧当然不会知道斐以峥的想法，面对这个问题快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这不是得问你吗？我们结婚第二天就出差，期间从不主动打电话，哦，勉强打过一个，我就算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也没必要这么倒贴吧？”
这离婚的理由，南妧真要说绝对能说一大堆，但是对斐以峥没必要说，她又不是真的怨妇，说多了口还渴。
斐以峥闻言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似乎也认为自己做的不对，还主动提出到时候南妧如果想要什么都可以和他讲，包括那副《万里春光图》。
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南妧没有把话说的太死，只是表示到时候再看就行。
斐以峥之后也不再多问，见南妧没有要留他吃晚饭的意思，很自觉的起身告辞，并表示自己明天下午的飞机又要出差，有事的话直接电话就行。
“哦，对了，后天是云瑾的生日，礼物我已经带过来了，提前祝他生日快乐。”
离去前，斐以峥最后补充一句。
你说他冷漠吧，他还记得儿子的生日，可你要说他有多关心斐云瑾也不见得，“生日快乐”四个字都不当面说，现在通信这么发达，打个电话会破产吗？
如果一年后她和斐以峥离婚，斐云瑾会怎么办？
看斐以峥的态度就知道他不在乎这个儿子，到时候也就五岁的斐云瑾如果回到那个斐家……
坐在书房思考一会儿的南妧暂时没有答案，斐以峥来这一趟除了得到一个口头承诺外，好像带来了新的问题。
“姨姨？”
斐以峥离去前没有关门，所以现在就突然长出了一个小脑袋，“那个家伙走了。”
噗——
南妧起身来到门口，点了点斐云瑾的眉心，“怎么？连声父亲都不愿意叫吗？”
细想起来，斐云瑾今天见到斐以峥后的确没有开口喊人。
斐云瑾摸摸额头的位置，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现在已经很机智地学会了沉默。
南妧也不想深究这件小事，反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十几秒的视频，“小瑾快看！”
当看到视频里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响亮的笑声，斐云瑾僵住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