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的独一无二。
在这一刻江辰只觉得自己跌落尘埃,被他望一眼都是种亵渎。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些许,比起这场乱糟糟的闹剧,今晚的郁觅才像是这里的主角。
就连沉浸在这场好戏的邢曜都清醒了几分,从那头标志性的白金色短发和耳骨上精致耀眼的耳钉,这人居然是郁觅?
那个纨绔蠢笨的少爷?
他原来也长这样吗?好像是的,但总觉得好像比原本好看了不少?
邢曜对郁觅以往的印象很淡,除了家世之外脑袋空空,被那群人一口一个‘国王’哄得分不清大小王,但是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郁觅说到底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次子,换作以前,邢曜是根本看不上郁觅的。
不过今天仔细一看,虽然性格蠢笨任性,但当成个花瓶放在身边养着玩还是可以的。
邢曜正这么想着,就见原本懒洋洋的郁觅忽然动了,只是很小弧度地往前倾了一点,却引得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没人知道郁觅要做什么,直到郁觅将视线落在江辰的身上,嘴角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你很能喝吗?”
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是小少爷要刁难人了。
可偏偏他脸上的笑意让人迷糊,连带他倾身的动作都让人脑补出无数层意思,可偏偏他的话又可以打破这些美好的幻想。
“你这么能喝,不如帮我把前面欠的三杯酒也一起喝掉吧。”
郁觅自己不提的话,根本没有人在意到那所谓的迟到罚酒三杯,而且就算真的要喝,在场的哪一个不愿意代他喝?
江辰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会搭理郁觅。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向来对所有人视若无睹的江辰居然真的动了,他缓缓抬手,主动喝掉了手里的酒,又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将酒杯倒满,没有任何犹豫地连续灌了两杯。
这是什么情况?
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邢曜,这酒是他自己调的,有多烈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么不要命的猛灌估计嗓子到胃都得被灼伤。
没等他们回过神,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声,很淡。
郁觅伸出手,那只手骨节纤细,莹莹无瑕,像是对听话的小动物一种奖励,“不错,我就喜欢乖的。”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江辰仿佛心领神会般侧过头,用脸颊小心翼翼地蹭了下。
他乖顺的态度让高高在上,自诩国王的少年扬了扬眉,似乎起了点罕见的兴趣。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态度都十分复杂。
他们的确乐意看到江辰卑微讨好的样子,但他也真会挑人,偏偏抓住郁觅这个分不清真假的少爷当绿茶。
果然,后一秒郁觅带着笑,像是对待一件忽然感兴趣的玩具一样,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生,“喂,邢曜,这人我挺喜欢的,让给我呗。”
邢曜捏紧了身侧的拳头,只觉得郁觅的眼光果然差得不行,对恭维他的人,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不过他也习惯了郁觅三天两天贪新鲜的性格,这次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过两天就玩腻了。
于是他冷冷道:“随便你。”
郁觅像是打量新到手的玩具,他捏住江辰的下巴往上抬了点,感受着来自这个世界攻略对象身上磅礴的能量。
他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以后你就是我专属的小奴隶了,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