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东西都会沾上他讨厌的味道,郁觅为什么不觉得恶心呢?他会迷醉于其他人的眼睛吗?
甚至……
他们会接吻吗?
沈宴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着,酸涩沿着脊髓爬满全身,身体像是坠入了泥沼中那样沉重,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份痛苦。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郁觅房间里那股散不开的烟味,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燃尽的烟头。
郁觅知道他欺骗时应该比他现在还要痛苦吧?
而他现在承受的痛苦又算是什么呢?都是他罪有应得,像是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再获得原谅。
如果郁觅摆脱他可以更幸福快乐的话,他应该要学着滚远点,别在他的面前碍事。
但是他做不到。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没有办法看着郁觅喜欢上其他人,那些温柔的偏爱全部加注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样他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疯狂行为。
忽然,面前的门被打开。
沈宴混乱疯狂的思绪被打断,他猝不及防和席子骞对上视线,后者皱了下
眉头,
挡在门口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
“你还来做什么?他不是都已经拒绝你这么多次了,
死缠烂打地纠缠有意思吗?”
席子骞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郁觅。
他绝对不会告诉沈宴,其实在郁觅的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这样沈宴更不会有放弃的念头。
沈宴的视线在他身上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确认他的衣衫整齐,唇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后,他的肩膀放松了一些。
“我来照顾他。”
席子骞听了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沈宴在郁觅的面前作妖,至于让他的精神和身体差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语气毫不退让,“郁哥已经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沈宴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执着于要进去,席子骞的脾气上来了将他重重往后推,咔嗒一声关上房门。
走廊上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席子骞道:“上次是郁哥在我才没有能揍你,你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
他常年运动,体格对比起沈宴这个坐办公室的弱鸡,要把他撂倒简直不费任何力气。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沈宴就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冲上来,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横力气,将他攒到墙上。
咚的一下,席子骞的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墙面。
他的脑子嗡鸣一声。
席子骞还没有回过神,脖子就被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掐住死死收紧,呼吸被这股力道狠狠遏制。
在那一刻他借着从头顶洒落的光线,看清了沈宴漆黑的眼底里疯狂的偏执,仿佛真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这个疯子。
席子骞抬手,用毫无保留的力道,一拳捣在他的腹部。
腹部的疼痛让沈宴瞬间脱力,席子骞连忙将他推开,弯腰猛咳起来,护着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喉咙疼得像是被碾碎了。
沈宴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席子骞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摸着脖子上的勒痕,警惕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沈宴。
“疯子,”席子骞的声音沙哑得几步分辨不出来原声,“郁哥离开你,是他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沈宴瞳孔紧缩,因为这句话再度失控,以飞快的速度冲上来,让席子骞都无法躲开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他往后摔倒在地上,沈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压在他的身上挥动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