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觅完成今天的训练,回到宿舍。
这次甚至还没有上楼,就看到了傻傻在楼梯口吹冷风的沈宴。
他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摁下电梯键。
沈宴连忙贴了过来,刚伸手就被郁觅抬手挡了回来,他从郁觅的袖子上又闻到了那股陌生的味道。
“叮。”
电梯门打开,郁觅抬腿走了进去,沈宴顾不得心里酸涩的滋味连忙跟了进去。
室内比外面温暖许多,沈宴的手指却依然很红,红得有些反常,上面的伤口似乎比昨天还严重了。
郁觅微微皱眉,“你没有处理伤口吗?”
这句话让沈宴心虚地抖了一下,他听出了郁觅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生气,心里忐忑又甜蜜。
电梯的楼层不断往上,在密闭的环境里甚至可以听到他们交织的呼吸声,郁觅从他的反应里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如果第一次是不小心,那么现在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博取他的同情。
“沈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郁觅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扯着他的手腕,头顶白寥的灯光落在他手上,将他手上每一个伤口照得清清楚楚。
“你用这种方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更不可理喻,伤害自己的身体博同情,亏你想得出来!”
郁觅从没有这么明显的生气过,就算是分手也是平静漠然的,但这次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他几乎是电梯门一打开就往外走,步伐完全不带一丝的眷恋。
沈宴慌乱地追上去,完全顾不得形象,拉住他的手却被重重甩开,只能挡在郁觅的门前,挡住门把手。
他混乱的解释道:“我只是想不出别的方法可以让你理我了,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郁觅静静地看着他,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却像是遥亘千里。
“沈宴,你别执着了,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的话将沈宴的心沉在了海底,眼底酸涩一片,呼吸里都仿佛带着无数根刺,他抬起头,“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是谁?席子骞?张宁?还是他不认识的谁?
郁觅道:“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他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但落在沈宴的耳朵里却完全无法接受,他当做没有听见郁觅说的话,自顾自地追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会跳舞吗?我也可以学。”
他像是落在水里的人,冰凉的水漫过他的鼻子,试图去抓住一根周围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郁觅道:“你想多了。”
他没有义务去向沈宴自证,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你让开,以后别来了。”
沈宴的身子颤抖着,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双手捧上那汤盅,“我明白了,但是这汤是我做了很久的,你收下我现在就走。”
郁觅迟疑了两秒,抬手接过。
沈宴居然真的不再纠缠,很有骨气的直接离开了。
郁觅拎着那玩意儿回到房间。
他看着那汤盅,打开后闻到了清甜的莲藕香气,对系统道:【沈宴在里面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