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贪婪地将郁觅抱得更紧一些,希望眼前的心上人能够永远如此依赖他,最好是永远都无法离开他。
沈宴将人扶进化妆间,反手将门关上,上锁,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
。
化妆间里都是郁觅的东西,桌子上,架子上放着源源不断的粉丝送到片场的信件,礼物。
每一封都用尽了最华丽的辞藻来表达自己的心意,而曾经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他应该替郁觅被越来越多人喜欢,人气越来越高而开心,可是他只是个小气又自私的人。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
更不想他用满含爱慕的眼神望向第一个人,这样会让他嫉妒的快要发狂,他不允许有人获得他的特殊对待。
郁觅身上的戏服还没有换下,层层白色的纱衣包裹着他的身体,裙摆散开像是层叠的花瓣,腰身却掐得很窄,倚靠时墨发散下来,像是雪山之巅不可侵犯的神祇般俊美。
他缓步走近,近乎痴迷地望着。
如果沈宴此刻侧过头看一眼化妆镜,就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极端痴态。
他害怕郁觅离他远去,一想到只能回到原本阴暗的角落中,被随手丢弃,拒绝他的靠近和触碰,他就止不住的战栗。
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沈宴贴着沙发的边缘弯下腰,膝盖抵着地面,一尘不染的西裤沾染上地面的灰尘。
他却全然没有顾忌,像是一只被驯养的家犬那样托住郁觅的手,将脸在他手心乖巧地蹭了蹭。
“老公……”
“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他仗着上位的人喝醉的间隙,毫无保留地述说着那些潮湿发霉的内心想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稍微喜欢我多一点点。”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乖乖照做的。”
他的吻极其小心翼翼地,沿着手心落在郁觅的手腕内侧,蜿蜒向上,压抑着各种极端的贪念。
“没有人会比我爱你。”
他缓缓抬眼,醉酒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直直看着他,眼底的雾气让人根本无法判断他此刻的想法。
沈宴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郁觅见到了他刚才痴迷的表现,如果听到他话里的痴态,他瞬间手脚冰凉到麻木,后背发凉,慌张地缩回手。
“我、我不该乱碰你的。”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郁觅的神情,低着头看着地面,直到头顶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呼唤,“阿宴……”
沈宴慌乱地抬起头。
郁觅这次认出了他,喊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却又带着让人溺毙的温柔。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机会吗?”
他的身边环绕着无数对他述说爱意的人,用各种方式讨好,而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沈宴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也因为如此他一直都是患得患失,总觉得下一秒这份特殊的对待会被无情拿走,放在第一个人身上。
郁觅撑着身子,冰凉的手托起他的脸,指腹落在他的眼皮上,像是一点从天空飘落的雪花,融化在他的眼睛。
他轻轻摩挲,缓缓
道:“因为我喜欢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别人,只有我。”
郁觅和别人截然不同的看法,让沈宴心头怆动,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愣住许久之后,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觉得恶心吗?”
沈宴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以为郁觅会讨厌这样病态痴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