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乃是人之天性,她可以理解。
只是她现在有些困了,这些人若是说完了还是快些离开吧。她忍这个哈欠忍得很辛苦。
若是打了出来,霍灵秀必然要发怒,觉得自己又在挑衅她了。
“九公主竟然受了伤?”
霍丛雁也带着几人过来,闻言偏过头去问身边的人。
本还打算与九皇妹“聊聊”,可霍丛雁一过来,霍灵秀顿时失了兴致。
她与霍丛雁一直不对付。霍丛雁为人甚是蛮横,仗着父皇给了她封号便更是跋扈。
对着父皇乖巧嘴甜,换了旁人便是颐指气使,怕是忘了自己只是个郡主,而非是公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到霍丛雁打量的目光,霍灵秀更觉讨厌了。
霍丛雁挑眉,“六公主多心了,只是几日不见竟不知六公主顽劣至此,连亲妹妹都能伤害。”
这话把霍灵秀气坏了。
“胡说些什么?九皇妹的手是她自己伤的,与我何干?”
国子监以霍灵秀为首的小团体,素来不服霍丛雁这边的人。见领头之人吵了起来,贵女们立刻跟随,你来我往地一起加入了战场。
这处一时间宛如闹市,不得宁静。
趁着双方都未注意到,阿筝悄摸离开了。
“霍元熠,你那徒弟可真能惹事啊。”屈承戟收回视线,朝对面的人调笑一句。
霍元熠头也不抬,不作回应。
屈承戟垂眸笑了笑。国子监课业无趣,难得有个玩具,就是不知能看多久了。
下午是书法课,授课的夫子是农晋,也是当今的书法大家。
农夫子很是尽责,知晓阿筝初入学堂,便让阿筝写几个字看看基础如何。
然而看到阿筝字迹后的农夫子,很是沉默。
良久后,语气干巴地憋出来一句,“虽无形无神,细看下来于结构上,也有些颜公的风范。”
此话一出,学堂上哄然大笑,有些调皮些的甚至喊着要夫子再评评。
农夫子怒斥好一阵,方才镇压下来。只是,眼下也不好继续夸了,只能继续授课,讲述古人书法的笔势。
已经能预感到日后,她的字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被群嘲。
不过,阿筝倒无任何难堪。
从谷底到谷峰的壮观又怎是山腰到山顶能比得上的。现下写得不好,练便是了,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申时,农夫子授课结束,临走前不忘慈爱地鼓励阿筝几句。
阿筝面上很是受教,正欲与夫子讨教几句时,看到霍元熠倚在窗边,神色隐有催促之意。
阿筝这才想起,今日要去练体。忙收拾好箱箧,跟上霍元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