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藏头露尾,躲躲闪闪。
“怎么办?”太阳明艳得像个要出阁的女人,羞涩的桃花红将天地涂染得香馨玫丽,把人照得神采奕奕。
“就让他跟着吧,也能看看他是只什么鸟!”
“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后头跟个人!”北风说。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在哪儿?”周止看一眼,没看到,但他相信有,“你们俩葫芦到底卖什么药?”
“没准是蒙汗药,你不小心着点!”北风跟在黄兴忠身后,步子方方正正,好像不知道身后有人似的。
周止回眼一钓,可不是?江茂转身太快,但背影却出卖了他,“原来是旅社里那老小子,听口音就是当地的!”
霞光象水,淹没了天地万物,顺着弯弯曲曲小道,就到了祖坟山。
松柏掩映,芳草铺就,一座座坟茔各安其位。
“你别说:这儿真是一块千年吉地,迎阳霞光万道,有水自上面下,水淹不着,火烧不着,这地方选得漂亮,不知道是何方人家祖林!”北风慨叹。
“恐怕不是哪一家能够独占的,你看:姓氏不一,且坟墓这么多!”黄兴忠仔细看着,“你们看,有姓张的,有姓刘的,有姓方的,杂嘞!”
“我们不是来看人家祖坟的,究竟要干什么?给我透个底!”
“别看我,我哪儿知道,过一会儿,你就恍然大悟了!”北风摆着手,江茂好像没跟上来,还是躲哪儿了?
阳坡太陡,越往上越难走,周止汗下来不说,上气不接下气,“二位,我说还要走多远?这跟我们任务有没有关联?”虽是秋阳,不动凉爽,动则汗流浃背。
“周老弟,再坚持一下,我想翻过这个坡,也就差不多了!”黄兴忠抬眼看一下,距离坡顶,至少还有300米。
“我的娘哎,要人命了,我不行了,你们俩先上去,我歇歇,这汗叭叭的,跟下雨似的,浑身痒痒受不了!”周止摆摆手,一屁股坐一摊草上,也顾不上刺松戳脸。
“黄老爷,要不咱歇会儿?”北风虽是练家子,没有周止健壮,但鼻尖上也沁出些许汗。
“你呀,缺乏锻炼!原地歇一下,怎么尾巴没跟上来?他究竟是什么人?他要干什么?”黄兴忠坐在一块石板上,那是谁家立碑剩下的。
“我觉着醉八仙里怎么看都像是八仙,个个不凡呐!”北风应道。
“管他是牛头还是马面,只要不是小鬼子坐探,都好说!”周止抓自己脸,脸儿痒得厉害。
爬到对面,看看高高的大坝。
周止?头,“我的乖乖,原来玄机在这儿,怪不得你们神神密密,这大坝下有通道呀,门清呀,它是不是通到机场里?也没准,说不定通到小鬼子办公室里!下去看看?”
“你问太阳了吗?太阳点头了吗?”黄兴忠拍拍他的肩,“简单了解一下,夜里来!看看去!”
北风侧头看黄兴忠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听话听音,别人一句无用的话,对于我来说,也许是点石成金,怎么来的?这不重要,关键是我们找到了困扰我们这么久的难题解决方法!”
江茂在院子里练太极,几个人热汗涔涔,一直在楼梯上东游西荡的高孝奎走下来,“我的个爷,你们几个哪儿去了?玩失踪,我们几个急得不行!”
“跑步去了!”黄兴忠冲江茂点个头。
石磨峰从窗户玻璃后,看见黄兴忠几个人一身露水和茅草屑,鞋上沾了不少泥巴,他的心马上警觉起来:他们一定有事,天刚蒙蒙亮就不见他们踪影,他们到什么地方踩点去了?难道他们真的发现可以突破的点?可是机场周围实在无法下手,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正要出去,吴向之偏就下了楼,迎着黄兴忠几个人,“哟,这不是黄老板吗?这一身上下,钻人家草垛肚了?……”挥动着手。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晨练,闲得没事。”黄兴忠那双眼立马警觉起来:这家伙油头粉面,衣着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回生,二回熟嘛,说不定我们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吴向之一脸笑,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