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莫要打趣我,我今日找你们有正经事儿。”沈安然含笑温声道。
“何事。”
“你们可知商派?”
“凉州商派?”庄可怀反问。
男子道:“不止,下旬初各大商派都要来京参加商会,我认为这是我们拓宽市场第一步。”
沈念点头称是。
“商会应只邀请商派才对,我们如何前去。”庄可怀扇着扇子。
沈安然和蔼一笑,道:“可怀你忘了,林白在衡州也算一大富商,届时代替衡州商派前去便可。”
庄可怀面露震惊:“连衡州这种小地方的商派都有邀约!这倒霉商会还真是不挑!那我们该如何代替衡州商派?”
“只需用钱便可。”沈安然笑容加深。
庄可怀:“……”
“就这么说定了,商会此行鱼龙混杂,这几日你们做好准备。”女子话毕,似是想到什么,她问:“何元呢?”
沈安然面露诧异反问:“她去沧州了,没与你说吗?”
“她去沧州做甚?”
“青云来信说在沧州附近发现黄乌生的踪迹。当时黄乌生出逃,何元母亲遗留地珍贵物品全被其带走。”
沈念点头,低喃道:“原是如此,既如此你们先准备着。”
“那你呢?”庄可怀问。
“我尚有事,不必等我。”
女子挥挥衣袖,消失在两人眼前,不带走一片云彩。
沈念来到东市一处红墙府邸,轻扣门环。大门打开,只见一幼童探出脑门儿。
“你找谁?”稚嫩的声音响起,沈念低下头。
我说怎么回京许久,师傅也不召我相见,原来是新养个小徒弟,怪不得古人云从来之见新人笑,何人闻得旧人哭。沈念心里嘀咕。
“我自然前来找你家师傅。”沈念弯下腰,将自己视线与幼童齐平柔声道。
“我家师傅?”幼童疑惑,他又道:“请您稍等。”
门“啪”地关上。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这回倒是一张熟悉的脸。
“小郡主,快快请进。”许管家多年未见,竟一点未变。
余府陈设布局丝毫未变,沈念轻车熟路往前院雅室走去。
“烦请小郡主稍等片刻,大人昨夜丑时被召入宫,还未归呢。”
沈念将手中百花香置于桌面点点头示意许管家退下。
按规矩沈念早该前来拜访,但师徒两人皆不是讲规矩的人。
又过一柱香的时间,门被打开,来人童颜鹤发,嘴里还嚷嚷着:“拿酒来,累死本官了!”
两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砰”地一声,门以极快的速度被重新关上。
沈念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