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看清楚其中的神情:“咱们的孩子,不也是这么来的?”
“情之所至,师父又何必责怪他们幕天席地呢?”
在容白话里,她只劝解元始莫要因为他们两只蛇妖因为幕天席地就开始尽情而责怪,却偏偏只无视了元始最开始的震惊与厌恶。
——因为元始真的并不知晓,被他鄙夷的生灵原来是这么来的。
——他早知已经肮脏,何止这么肮脏。
“你如何知晓?”
元始只觉得自己恍若在未成圣之前被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在耳畔猛地一击。
巨大的声响之后的许多时间之内他看着容白启唇开口的一点一滴都未曾入耳,完全失去了捕捉声音的能力。
定定回想,刚才所有的事全部都抛之脑后。
只记得她那一句话“咱们的孩子,不也是这么来的”。
这孩子,原来是这么来的。
这个孩子的存在比他所想之中的精血制造,比他思考之中的本源之力交、合都更加亲密。
那目光所致的蛇妖那蛇妖将那污浊肮脏之物容纳,尽情喊叫,原来这是情之所至之后该要做的。
“你如何知晓?”
元始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重新问了一遍。
手掌碰触在她的腰腹之上,本源之力紧紧贴着,连他的掌纹都在发烫。
他只要稍稍用力,这个存在就会消失。
那他,要如何更眼前充满着信任的容白交代。
“师父兔子也是需要血肉孕育出来的生灵啊,之前我问大师兄的时候,大师兄给的典籍里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广成子。
元始心乱如麻,只从容白的言语之中捕捉到广成子这个信息。
是广成子教给她的。
是,他离开这些年,广成子来过玉虚宫两次,虽然他在窥探的时候没有任何错漏,但广成子确实给容白送了典籍。
也让容白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将那些覆盖的,已经不能见光的东西,从新从地底挣扎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通天的。
通天学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来玷污容白。
“师父,莫要生气了,典籍里都说了,以前都是幕天席地,兴致而归的。”
元始看见了她浓密卷翘的睫羽,一下一下搔着他的痒出,掌纹开始滚烫,抑制着他要做的事。
他从来都是想做就做了。
唯一的,仅有的,三次权衡之下却未曾出手,桩桩件件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并不知道他的忧愁,软软的交付所有信任的容白。
“好。”
嗓音干涩,他及其困难的答应。
如同肉体凡胎被火煋灼了一般,他仓促的佯装着自己无事,拉着她的手说道:“就当无事发生,咱们走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