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从欧阳泉这里,找到了账册和信件。
“就是因为大姐姐提供了最重要的消息,我才能找到这些证据,只要我们能将呈到御前,不≈nj;管是魏王还是方≈nj;定修、许昌全,他们全都逃不≈nj;掉。”
哪怕皇上≈nj;舍不≈nj;得≈nj;杀自己的儿子,但一定也会降罪。
“灼灼,如今竟这般厉害了。”沈殊音双眸望着她,似又≈nj;想哭,却≈nj;又≈nj;拼命憋住。
她突然低声说:“阿娘九泉之下,该怪我没有照顾好≈nj;你。”
虽然沈绛将昨日之事,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沈殊音光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感受到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
“大姐姐,别≈nj;哭,只要熬过去,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
团圆呐。
沈绛眼中闪过灼灼光亮,她从小到大,最期盼着的事情,便是能回到家人的身边,与他们团聚。
如今,她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待沈绛又≈nj;把沈殊音的丫鬟弄醒,她陪着沈殊音打了下车,在溪边重新整理仪容。
回到马车边,看见许青身边扣着的匪人,这才想起来问道≈nj;:“你是什么人?”
若是那≈nj;帮黑衣人,她确定是方≈nj;定修派来的,可这几人又≈nj;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女侠,饶命呐。”这人一路上≈nj;恨不≈nj;得≈nj;把饶命两字挂在嘴上≈nj;,生怕这几位一个不≈nj;开心,就把他抹了脖子。
毕竟刚才这些人对付那≈nj;些黑衣人的时候,可是一点没手≈nj;软。
沈绛皱眉,呵斥道≈nj;:“我问你是什么人?”
“小的叫张角,乃是江湖人士,并非……”这人说着说着就垂下头,似乎不≈nj;好≈nj;意思将并非歹人这四个字说出口。
沈绛:“谁让你来劫持这辆马车的?”
“我也不≈nj;清楚,只知是位贵人,”这个张角垂眸,一副害怕至极,知无不≈nj;尽的模样。
沈绛轻哼一声:“不≈nj;老实。”
许青上≈nj;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手≈nj;中长刀出鞘,明晃晃刀光,在张角眼前滑过。
“我说,我说,这次咱们的任务是将马车里的女子劫走,一开始是说将她卖掉或者远远送走,反正只要别≈nj;让她回京便好≈nj;。后来也不≈nj;知为何≈nj;,主顾又≈nj;改了主意,说是将她送到京郊的一处别≈nj;庄藏起来。”
这人说了个大概方≈nj;位。
沈绛问道≈nj;:“那≈nj;你可有幕后之人的信息,模样或是名字?”
“姑娘,你也知道≈nj;的,干咱们这行的,哪有主顾会给真≈nj;的姓名。至于长相?”张角沉思了一番,皱眉说道≈nj;:“我倒是见过一次,是个三十来岁的公子哥,瞧着平时应该也是酒色之徒,看着挺虚。”
他话音刚落,许青一脚踹在他背上≈nj;,怒斥道≈nj;:“胡说八道≈nj;什么。”
张角这才发现,这两位姑娘,一位梳着妇人发髻,一位一看便是少女模样,赶紧自打嘴巴,却≈nj;突然眼睛一亮,喊道≈nj;:“我想起来了,那≈nj;人是三白眼,耳朵这边长了个痦子,挺明显的。”
沈殊音在听到这话,身体一僵。
“大姐姐,你知道≈nj;此≈nj;人是谁?”沈绛见她的反应,好≈nj;奇问道≈nj;。
沈殊音缓缓点头,低声说道≈nj;:“我婆母……”
她停住话头,许久才说:“定国公夫人徐氏,她的娘家侄子,便是三白眼,而且耳边长了个痦子。”
而且此≈nj;人还是个纵情声色之徒,秦楼楚馆如同自家后院。
全部附和这个匪徒所言。
“徐氏的侄子?”沈绛脸色大变,忍不≈nj;住咬紧贝齿,这才没把恨意吐出口。
“自打沈府败落后,徐氏便对我百般挑剔,我没想到她竟欲除我而后快,她想趁着这次方≈nj;定修将我放出来当鱼饵时,彻底把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