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阮蘅心里咯噔一声,抬头一望。
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却站在屋外。
正是阮松口中被朱鸿宝掳走的阮盈,身后还站着听闻阮蘅平安后匆匆赶回来的阮远征。
满地的鲜血烫红了双眼,阮远征声音都是颤抖的,“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大夫请来!松……松儿……”
阮盈如疯了一般冲上来,“阮蘅,你杀了我哥哥,你杀了我哥哥!你给我死!”
阮岑见阮蘅又被推到地上,这才回神,将阮盈一把扯开,“阮盈,这事与我阿姐无关,是大哥他要杀我,阿姐这才下手的!”
阮盈冷笑,“杀你?阮岑,如今你也不分青红皂白了?你们二人同在阮蘅的屋中,我大哥却只有一人,你竟然说我大哥要杀你?”
“是大哥要杀阿姐,我而后赶到阻止他的!”
“够了!”阮远征一声厉色打断了几人的争论,他看向一言不发的阮蘅,“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蘅眼中满是淡漠,不急不缓道:“正如阮岑所说,阮松要杀我。”
“杀你?他为何要杀你?”
“我也想知道他为何要杀我,父亲为何不去问他们兄妹二人!”
阮远征见她这说话的态度,气得一巴掌扇过去,“我不管是什么缘由,我亲眼瞧见阮松倒下去,你手中拿着那玉枕!”
阮蘅眼中的光渐渐沉寂下去,也是,这是她的海棠苑,她与阮岑皆在此好好站着,阮松却是鲜血淋漓躺在地上,论谁都不会不觉得她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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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赶来的极快,只因他这才出府不久,又被急匆匆招了回来。
海棠苑站满了人,阮蘅杀了阮松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阮府都开始议论。
“这是叫老身不得安宁是不是!”老夫人被人搀扶着而来,见满院子看戏的人,气得都轰了出去,“再瞧,一并赶出阮府。”
阮松已被送至侧院医治,可阮蘅屋子里的血迹还未被清理,能瞧出当时的惨况。
“阮大人,大公子伤势极重,失血过多,还伤了脑,这能不能醒来还难说。”
“什么!”阮盈一惊,上前就要去推搡阮蘅,“阮蘅,你为何这么心狠,为何要杀我大哥!为何躺在这儿的不是你!”
姨娘不在了,她只能与阮松相依为命,若是阮松真的再出事,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阮岑一把推开她,“阮盈,你别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是大哥要掐死我姐姐在先,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呵,阮岑,你从来没看清过你阮蘅究竟在想什么,你说我大哥要杀她,那我问你,我大哥为何要杀她?”
众人纷纷望来,似要等她一个解释。
阮蘅冷嗤一声,“你大哥说你被朱鸿宝掳走是因我而起,要给你报仇。”
这莫名提起的名字让阮远征一愣,“朱鸿宝?他是谁?”
阮盈不似往日,今日尤为镇定,“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朱鸿宝我根本不认得,昨日分明是你与他在巫山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府外都传遍了,你还想抵赖,分明就是你见东窗事发,这才要杀我大哥泄愤。”
阮蘅愈发佩服阮盈张口就是胡言乱语的本事了。
正要再说什么,有小厮急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位姓朱的公子在外头闹呢!”
众人心知肚明,那姓朱的公子无疑就是阮盈口中的朱鸿宝。
阮远征怒气冲天,“他来做什么?”还嫌府里事不够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