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身后小厮将银子端了上来。
阮岑再也听不下去,指着他大骂,“胡说,这五千两分明就是你昨日赌输了,何时变成了聘礼!朱鸿宝,你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别想染指我阿姐,我阿姐昨夜根本没有和你在一起!”
“哟,阮三公子,这话你就说错了,这不是聘礼,只是我今日来带的一些薄礼,聘礼是聘礼,这些算不得数。”朱鸿宝看着阮蘅即便羸弱不堪也不失娇艳,心愈发痒了,恨不得就将人抱在怀里。
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阮盈,似笑非笑,别说,这阮盈模样比不上阮蘅,可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法子好的很。
只要阮盈不承认与他之事,而他一口咬定昨夜与他一起的就是阮蘅,阮家又能拿他如何?还不是会为了面子将阮蘅乖乖送到他府上。
“蘅儿,你都忘了吗?”朱鸿宝情深似海,“昨夜你都将自己交付于我了,我定会对你负责的,你莫怕你父亲,所有事我都会一并承担。”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阮府各人望向阮蘅的神色也微变。
阮蘅竟然都与朱鸿宝暗通款曲,私囊相授了!
“朱鸿宝,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阮岑气得上前就去踹朱鸿宝,被朱鸿宝的小厮给拦下了,“我阿姐昨夜根本就没有与你在一起。”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瞧见了?”朱鸿宝也来了脾气,“你问问你姐姐,昨夜她是不是在巫山后山?她回来时是不是衣衫不整?她头上的发簪首饰是不是皆落在后山了?”
虽是在问,可每一句话无一不是将阮蘅推入深渊。
众人看向阮蘅,只见她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就连腰间的荷包也不见踪迹,与朱鸿宝说的无异。
阮岑一时反驳不得,因为朱鸿宝说的都毫无偏差,可他不相信阮蘅会是那样的人,“我阿姐昨日分明就是滚落山坡,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可这一解释如今在朱鸿宝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苍白无力。
朱鸿宝似是抓住了阮岑话中的漏洞,笑得肆意,“哦?那你到是说说啊,这大晚上的,你姐姐为何要孤身一人去后山?”
阮岑一噎,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他也不知晓阮蘅为何要去,也无人知晓。
阮岑这一沉默无疑是默认了朱鸿宝的话,众人心中已认定阮蘅已是个不洁之人,昨夜定是与朱鸿宝在后山行了苟且之事。
阮蘅低下头冷笑,昨夜她在后山见到的是太子的人,她能说吗?不能。
她一夜未归,是与李玠相处,能说吗?更不能。
如此一来,她去后山便是一件疑点重重之事,这时候朱鸿宝抓着这点不放,足以让她致命。
好的很,朱鸿宝竟能将所有事儿都串联之处,并让人觉得毫无破绽,本事当真是不错。
阮蘅偏过头看了阮盈一眼,阮盈也看向她,阮蘅似笑非笑,“还要多谢四妹妹了,送了阿姐这么大的礼。”
阮盈回以一笑,“都是姐妹,二姐姐这么客气做什么。”
阮盈知晓,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只要这一回阮蘅栽了,阮蘅就永无翻身之日!她就能将属于她的东西一并夺回来。
而看样子,阮蘅也是输了呢。
阮蘅不语,只是望向身后阮府众人。
朱鸿宝一早就离开京城,阮盈昨夜就不在了,他们根本不会知道她去了后山,今日搜寻她下落的也只有谢家与阮家,谢家不会泄露此事,只可能是从阮家泄露。
府里有内鬼,与那日将她从摘星阁推下的应当是一人。
这人想让她死。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没更,今日二合一肥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