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张嘴回了她,“怎么?觉得来的不是封连秋觉得可惜了?”
江芙就知道。
他一开口准不是好话。
那些禁卫军互相对视一眼,便直接包抄上来。
沈玦将她的腰搂紧,便持着剑在禁卫军中发了疯似的砍杀,直至最后,他拿着剑的手被一剑砍断,他忍着疼,搂着江芙的手却是一点没松。
眼看长剑就要落下。
沈玦翻身,将江芙压在地上,用后背将那一把把长剑挡住。
无数把长剑贯穿他皮肉的声音伴随着他一声闷哼,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他恶狠狠地瞪着江芙,
“贱女人。”
“小爷他妈真是被你害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
以前即使与江芙斗嘴再狠,也没有骂过一句。
江芙眼里储满了泪,她看着沈玦,“为什么?我那么爱钱,还爱权,你不是最喜欢你师姐的吗?你来救我做什么?”
沈玦抬起还剩下的那只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可他的意识却愈来愈模糊,就连空中青鸟的悲鸣和江芙的哭声都听不大清,但他还是硬着嘴皮:“要不是师姐喊我来救你,不然我会来?难道你还真以为”
又一批长剑贯穿他的血肉。
沈玦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江芙,他张着嘴,浓稠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来,可他依旧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可发不出声音。
他想说:
难道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
明明明明之前这句话对江芙说了无数次,为什么这一次没说出去会那么不甘心?
可他真的张不开口了,真的发不出声音了,他看着江芙那张流满泪的脸,伴随着又一批长剑贯穿他的血肉,江芙那张第一次为他哭的脸,彻底从他瞳仁里消失。
—
这京城的天,越变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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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太子逼宫、登基。
后是死掉的首辅复活,叛军居然是首辅的兵马。所有人都以为首辅要登基为帝,赶忙去攀附,不想他竟是扶持了十二皇子一个尚未满周岁的幼童登基。
可十二皇子和李昭仪不是始终了吗?
怎又好端端的活过来了?
他们想着,这样也好。
这十二皇子毕竟是先帝的血脉,这冀朝的皇室落到十二皇子手里,起码比落到宋怀一个外姓人手里要好。
不想这十二皇子登基后。
李昭仪垂帘听政,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改国号为‘懿’。
懿?
这不是前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