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漓:“章鱼都往上爬,去找死吗?”
海底如同被分出来无数个空间,一层一层空间被打破,季清漓不知道自己最后落到了哪里。
一片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
她凭借本能御剑下落,转身查看时才发现身后的章鱼并没有跟过来。
她长呼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
她找了一处地面,将白梓涧放了下来。
两人都未说话,彼此恢复。
然而就在此时,季清漓觉得自己脑中那混乱不堪的感觉又一次来了。
她的手开始狂颤,连剑都拿不稳,千刃直直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季清漓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用左手握住颤动的右手,仿佛内心在做极度的挣扎。
片刻后。
好像回了神。
季清漓轻轻歪了歪脖子看向白梓涧。
因为打斗,她此时发丝凌乱,衣裳之上占满了不知名的液体。
白梓涧看去,只见季清漓的双眼变得通红,脖子之上生长出数条纹路,向四周流窜。
她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红眸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
额前的碎发挡住她秀气的长眉,眼神沉重,此时更像是一个嗜血的杀手。
季清漓嘴角轻轻抬起。
她在笑,但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季师姐,你怎么了?”
白梓涧感觉到季清漓不对劲了,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季师姐!”
季清漓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她眉尾轻挑,看向手里那把青绿色的长剑。
她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子,剑发出清脆的嗡鸣,她把剑贴近耳朵,仿佛在欣赏一曲优美的音乐。
在这张略带凶相的脸上,她露出餍足的神情。
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
她转头看向白梓涧,尾音轻抬:“白师弟,好久不见啊。”
贺兰宵听到不远处有人尖叫,声音仿佛要撕裂肺腑,他对声音很敏感,连忙赶往。
那人是今日师父让他去找的白梓涧,不会错。
“没用的东西都该死!你说是吗?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