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问完，就看到林凛芽雪尖似的耳垂，一点一点染上了嫣红。
漂亮的猫猫眼也闪烁起来，不自在地移开，单薄的上唇压着下唇饱满的唇肉，紧紧闭住，一副接下要要说的话让他很难为情的模样。
这样的小表情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明明房间里面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低，但褚逢异还是觉得浑身燥热。
他靠坐在沙发上面，动作不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语气诱哄，“刚才我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有那么多人都听到了你亲口说的话，现在是不是到了你兑现诺言的时候？”
林凛芽犹豫着点了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说着，他把手机固定在一个地方，就离开了镜头前面。
褚逢异趁他离开，赶紧深吸一口气，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他刚才生怕让林凛芽察觉出来什么异样。
缓了半天，才慢慢冷静下来。
林凛芽半天都没有回来，褚逢异翘着长腿出神地望着没有人的画面发呆，眼神失焦，脑海里全是待会有可能出现的场景。
或许有猫耳？
尾巴也不错……
过了一会，屏幕抖动了一下，林凛芽回来了，和刚才没有变化，唯一多了一样的是他手里面的东西。
褚逢异，“……”
他赶紧住脑，并且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只见林凛芽很不好意思地在他面前把海报展开，正是雪碧给他寄过去的那张手幅，“我去看你比赛的时候在现场给你举手幅，高兴吗？”
林凛芽没有在褚逢异脸上看到惊喜的表情。
那本来就薄的唇更是绷成了一条直线，本来就不近人情的俊美长相看上去更冷漠了，“你刚才说的，给我那个，就是去现场给我举手幅？”
褚逢异沉默良久，突然笑了起来，“高兴，怎么不高兴，我都快高兴疯了。”
说到后面，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直说就可以了，知道了吗？芽芽宝宝。”
林凛芽表情无辜，他理直气壮地指责道，“是你不让我说的。”
褚逢异，“……”
他垂下头抬手揉了揉额角，林凛芽仿佛听见了他一声叹息，“都怪我，是我不好，下次不会打断你说话了，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褚逢异又回到了原来懒懒散散的姿态，斜倚着一只胳臂搭在沙发背上。
一抬眼就对上林凛芽亮晶晶的眼睛，他的心软了下来，一边觉得胡思乱想的自己很可笑，一边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他的提议也不错。
他像一个恶毒的土地主，肆意奴役可怜的包身工芽芽，“那你可要把东西带好了，可不要被我发现你在浑水摸鱼，要从开始举到结束。”
林凛芽根本没放心上，他想，到时候他藏在人群里面，褚逢异怎么可能还能找到他。
于是敷衍道，“嗯嗯嗯，你就放心吧褚哥。”
……
到林凛芽去现场看比赛那一天，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掉色了，之前他也在网上做过功课，很多人染闷青最后都变成枯草黄了，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