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很意外，因为之前林凛芽就问能不能买快递送到这里来。
他只是好奇他都买了一些什么。
因为不怎么网购的原因，刚开始林凛芽还挺有耐心的，用刀把盒子一个个划开，拆了几个之后他就开始暴躁了，不太大的快递拎起来就徒手撕开了。
用力不小，小盒子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飞了出去。
林凛芽心里一惊，抬眼和褚逢异视线碰到了一起。
褚逢异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小纸袋，语气冷静地照着上面的字念道，“2023年爆款白丝袜清纯的诱惑q趣结婚三十年让老公重返活力？”
他笑了一声，“你结婚三十年的老公受得了这个吗？不如换我来，我身体好顶得住。”
林凛芽，“？”
“我这是买来直播给女孩子看的，我直播间还是女孩子比较多吧，”林凛芽越说越心虚，抿住唇。
“……”
褚逢异难以置信了半晌后，说出来的话酸意都要溢出了，“你打算穿这个去直播给那些天天蹲守在你直播、靠你的声音意淫到爽的男同看？”
这他们不得爽死。
林凛芽从他手里把东西抢过来，“这是我买的，你别管我啦！”
他顺手放到一边，褚逢异就去厨房接了两杯咖啡，回来的时候客厅已经铺满了一地的衣服，他一时都不知道往哪里下脚。
一眼扫过去，一条短的连腿根都遮不住的短裙挂在他家客厅的椅子上面。
看得他血压和体温直线飙升。
林凛芽对这些女孩子的衣服能有什么审美，他也不过是半夜下播之后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看一些跳舞的女主播穿的什么。
底下的粉丝发弹幕看得呲溜呲溜的。
转头就在人家带货的衣服橱窗里面学着买了一大堆，其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一些东西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他只是看别人穿了粉丝很喜欢，于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褚逢异拎起那条短裙，表面上看上去还算冷静，“为什么你买的裙子没有打底裤？”
林凛芽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很天然道，“我也不知道，买来就是这样子呀。”
褚逢异被他的话噎住了，他盯着林凛芽忙碌的动作内心五味杂陈，一时间色，欲和良心、还有嫉妒的情绪混杂在胸腔。
所以他沉默了，稍会，他提议道，“你不知道好不好看，不如试一试。”
林凛芽也很想试一试，他对女孩子的裙子没有什么排斥心理，甚至觉得女孩子的衣服比男生的衣服好看多了，花样也多，所以也乐于尝试。
但褚逢异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满，“试不试肯定都很好看啊，我穿什么不好看。”
褚逢异，“……”
林凛芽随便挑了一件上衣，还有那条被褚逢异说没有打底裤的裙子就去试了，还稍上了那条被褚逢异调侃过的白袜子。
没过一会林凛芽就单脚跳了出来，一边叫唤着求救，“褚哥，我卡住了！”
裙子拉链都没有拉，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纤细的腰上，幸好上半身的衣服还没有换，被卫衣挡住了，但是白腿就直晃晃地露了出来。
他的小腿塞进了袜子里面，还有一小节白丝挂在他的脚上。
林凛芽笨拙地跳来跳去，一只脚踩到了那空管的袜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被褚逢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他埋在褚逢异的胸口，觉得无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