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边按照刚刚的比例,将剩下的材料调配出了另外两瓶。
即便如此,一小瓶的香精还剩下了大半。
她把其中两瓶送给了祁媛。
“你这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花露,就这么白白送我?”祁媛不可置信的看她。
纵然才过了两日,可她跑来跑去忙活了许久,才得了这么三小瓶出来,实在不容易。
“就当是感谢祁姑娘方才的维护了,况且,没有祁姑娘的花,我也制不出来。”
祁媛抿了抿唇,见她这么懂事儿,心里的好感更多几分。
“那我就收下了。”她大大方方召来丫鬟把东西装好。
陆惜月点头,将剩下的东西放好,整理干净之后,与少女对视:“那接下来,我们就谈谈花田的事吧。”
“好。”
祁媛不懂做生意的门道,自然是陆惜月说什么是什么。
陆惜月虽然有志当个奸商,到底不会坑人,以最公道的价格收了她的花。
日后便是祁媛种花,陆惜月派人来收。
银子都是小事,祁媛一心想要花露,陆惜月便在银子的基础上加了花露。
每个品种的花露,只要做出来了,一定给她送几瓶过来。
相较于客栈中两人生意谈的畅快,知州府里祁良玉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看着眼前上了年纪蒙了一脸泪水的纪老妇人,深深叹口气:“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身为知州,没法儿插手这样的事。”
难不成让他平白无故加个罪名在她们身上么。
他还想留着头上这顶乌纱帽等着升官儿呢。
纪老夫人声泪俱下:“大哥,难不成你要看着小妹家破人亡吗?”
祁良玉皱起眉头:“什么家破人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那日瞧着你来的时候带了好几个奴仆,看着不像是要没钱的样子。”
纪老夫人:“……”
这跟钱有什么关系。
“大哥,实在不成的话,你想个法子把大郎保出来吧。”
“这可不成,案子已经审了,怎么能更改。”
祁良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都快升迁了,就等着来年巡抚大人来探查呢,这个关头让他惹事儿,不是自取灭亡么。
更何况,还有一位世子爷过来敲打,他就算有心也无力。
倒不是祁良玉多不在意血亲关系,只是这件事纪家原本就不占理儿,让他怎么帮。
都说了几次了,她怎么还是不明白。
到底是亲妹妹,哪怕几十年没联系,血缘关系总不是假。
老太太听着,心里越来越凉了。
原以为求助身为知州的兄长多少能替自家大郎免除牢狱之灾,不成想哭了几次也没用。
还有他生的那个祁媛,也视她这个姑奶奶如同无物。
自从纪家大郎入狱,纪家沦为笑柄,生意也越发没有起色之后,老太太一颗心便扭曲起来。
“大哥,你就真的不能帮我一回吗,我这一生,就求你这一回啊。”
她脸色惨白,本就身体不好,几天劳心劳力,更是没什么精神。
祁良玉怕她哭的厥过去,干脆道:“我倒是想帮你,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天子脚下,受皇帝亲眼的侯府世子想要整治他一个地方知州,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