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严肃,眼中盈起复杂。
萧云珩亦然如此。
见二人不说话,吴贵才察觉不对劲:“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陆惜月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知州大人竟喜欢种花。”
吴贵闻言摸着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须笑了:“不是他喜欢种,是知州大人的千金喜欢,这片地是在知州大人名下,不过花是知州千金命人种的。”
他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她。
这位知州大人后院里妾室无数,一口气生了四五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是最年幼的那个,自然是千宠万爱的长大。
这位祁小姐没别的喜好,就喜欢各式各样的花,专门用作泡澡,是以身上每天都是各种花香味。
话到此处,陆惜月心底的郁闷消散下去。
倘若是为了能在身上留下香味,这件事就好办的多了。
将剩下的银子结给了吴贵,送人离开,陆惜月呼了口气,手撑在下巴上,静静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
也不知道纪老夫人有没有和那个祁知州通过气。
知晓她心中为什么烦恼,萧云珩在思虑过后提议道:“可以先去东平城一趟,找个机会与祁知州的女儿商谈,不用通过祁良玉。”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纪老太太这层关系在,总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之洲去过一趟了。”
陆惜月怔怔抬头,惊喜之下浮出些许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谢之洲不是和赵品谦一道去的颐洲,什么时候又去了东平城。
“去颐洲的路上要经过东阳城,东阳城与东平城相邻,并不算远,所以不废多少功夫。”
勉强也算是顺路。
距离他们离开也有不少日子,想必祁良玉也知道该怎么做。
陆惜月放了心,谢之洲除了待她心里有偏见,对旁人还是很明事理的。
想想也难怪,这些日子一点事儿也没有,她还以为是祁良玉这个知州大人没有见到纪老夫人。
陆惜月一门心思都扑在生意上,心里盘了许久的花露生意终于有了眉目,迫不及待的同陆母商议了之后,与萧云珩坐上了前往东平城的马车。
两辆马车,坐了四个人。
萧云珩与陆惜月乘一辆,另外一辆,则是卫宁和伺候他的小厮。
想要彻底清除火毒,每日泡澡和施针自然是不能断。
要不是不想前功尽弃,陆惜月也不想带着这个变态一起去东平城。
出了琼县,走了半天的路,总算是见到了康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