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持续不断的土拨鼠尖叫从三房传出来。
屋里,沈宛猴一样上蹿下跳。
“啊!”
“啊!”
“啊!”
“你啊个什么劲?”
“老远就听见你在啊了。”
谢无痕从外走来。
左手提鸟笼,右手蛐蛐罐。
纨绔三大爱好,遛鸟、斗鸡,斗蛐蛐。
一件不落。
沈宛看见谢无痕,简直就像饿了大半个月的人,忽然看见了肉。
猩红着眼睛从桌上将人扑倒在地。
画眉鸟吓的从撞开的鸟笼扑棱棱飞走。
蛐蛐罐一声脆响,蛐蛐也蹦走了。
“你说,你为什么没中探花?”沈宛声嘶力竭。
摁住谢无痕的两只手,手背青筋虬结。
谢无痕还没来得及为他的鸟和蛐蛐痛心。
便先听见这声崩溃的质问。
他一脸莫名,“我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探花,她可真敢想!
他连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离谱的梦!
她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货色!
沈宛本就扭曲的面容,霎时更加扭曲。
“你竟真敢在贡院兜个屁回来给我!”
谢无痕喜笑颜开,“那可是一般的屁!”
“那可是在贡院浸染了文墨书香的屁。”
“那不也还是一个屁!”沈宛揪住他衣领,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朝他愤怒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