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妾身瞧了个极有名望的大夫,是民间相传的妇科圣手来。她说,女子受孕,要看天时。这几日便是好日子……”
当面说起这些,她很是不安。
往常一直是端庄持重的王妃,在房里也保守内敛。
要在丈夫面前说这种事,她还是局促不安。
李桓看她一眼,“走吧,我们早些歇息。”
薛月沉心里如有小鹿乱撞,吩咐下人备水,亲自侍候李桓沐浴出来,又为他披上一件新制的寝衣,见他一人斜倚床头看书,面庞在暖黄的烛光下,柔和端方,眉眼如画,一身与生俱来的坚毅矜贵,气质高华,不由得心乱如麻……
成婚十年了!
她每每与李桓相处,仍是羞涩忐忑。
一如初见。
薛月沉怀着一颗春心去了净房。
不料,待她盥洗出来,李桓已躺在榻上睡着了。
薛月沉静立片刻,走近从他的手上,轻轻拿走书卷。
这些年,李桓在朝中权势渐长,睡眠却愈不好。所以,他除了尽责地每月一次来沐月居里陪王妃,从来不在任何一个侧妃或媵妾的房里留宿。
因为一旦身边有人,他便睡不安稳……
李桓难得睡得这么沉,抽掉书都没有醒来,薛月沉不便再打扰,叹息一声,轻轻为他搭上锦被,独立在卧榻之侧,坐了许久……
薛六的法子倒是有用。
就是王爷的心,不在后宅。
恁管她如何用心,也是无用。
但今夜李桓宿在她的沐月居,睡不安稳的人,就该是袁氏和张氏了……
这么一想,薛月沉便又欢快起来。
正如薛六所说,要抓住男人的心,急不得。
她要慢慢来,从他的胃,到他的人,再到他的心,先让李桓与她相处舒适,而不是觉得她步步紧逼,令人生厌。
这样他才会常来……
薛月沉用灯罩盖住夜灯,蹑手蹑脚上了床。
夜色沉静如水……
她合上眼睛,仿佛觉得命运为自己重新打开了一扇窗户。
今天没等到晚饭,就提前上了晚饭啦~~
李肇:吃什么,我没吃着啊?
众读友:你不是说枣子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