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美美的睡觉之时,大晚上的,贾俞的父亲尖叫一声。
那个小太监的人头被人挂在天花板上,只等他睡觉之时就会发现。
这好像是个信号,诺大的贾府庭院被官兵包围。
要怪就怪他贾家太有钱了,城里住不下他,他住在城外。
他的宅子有多大?平时想要去另一个地方都要坐马车。
“也多亏了这般,我拿你连借口都不必找,不是吗?”
贾俞的父亲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他身前之人,右相,晋国朝廷真正的主人。
阴柔且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条毒蛇盯上了他。
彼时的贾俞正值青年时期,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他一出生就是享受生活的命。
他锦衣玉食,身边妻妾成群。
他不必做生意,他父亲给他留下的财产说句不好听的能将晋国买下。
可就是这般坚实的城堡,右相一句话便将之摧毁。
父亲被抓进屋中七天七夜,出来时瘦若皮包骨头,也已经断气。
贾俞正觉死兆将至之时,右相单独约见了他。
“你可想再活几年?”
活!谁不想活?
能不死谁想死?
“我想!”
他甚至没问能活多久。
“那便活吧,我也不知能活多久,但你要知道,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明白吗?”
贾俞没有丝毫犹豫。
“我明白,大人。”
生意要继续做,只不过十几家“厨房”被清算的就剩边境家,可这也够了。
“去用那滔天的富贵补偿,父债子偿,你父亲的罪,你身为人子略做补偿是人之常情。”
贾俞不去考虑,他只去执行。
他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在内。
他有滔天的富贵,可他不敢反抗。
父亲前一刻还是张扬无比,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兢兢业业的做生意,安安心心的做一枚棋子,等待自己发挥作用的那一天。
前不久,右相来信,去蜉蝣城,等着白发毒女杀掉自己。
贾俞明白,自己这步棋,到了尽头。
下一步棋,名叫白发毒女。
她能走多久?是否比自己有用?贾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