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走?”
白晓笠冷哼一声,驭马而去。
留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陈荡竟追了上来。
“等等!”
白晓笠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陈荡,示意白马停下。
“这个给你,拿去。”
陈荡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复又递给她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想要补偿,就把事情做到底。”
随着一声冷哼,陈荡就此离去。
白晓笠怔然片刻,将书信收好,将首饰盒放在自己贴身小包袱中。
第三日黎明时分,白晓笠已经驭着白马出了荡寇城。
停至城外小树林中小歇,白晓笠打开了那封书信。
“星妹。
参军二十载,杀敌百余人。
我明日就退伍了,到时候定准备八抬大轿上门娶你。”
短短一纸家书,道尽人间情。
可看到落款的日期,正是自己火烧大营那天。
我…做了什么?
书信自手中滑落,白晓笠痛苦的捂住了头。
这只是…万千中的一人。
她烧死了多少人?她不知道。
有多少人也如这人一般?
她一无所知。
她破坏了多少个家庭?
头越来越痛,白晓笠嘶吼出声。
下一瞬,有人伸手抚在了她额头上。
“你可有事?”
头痛忽然褪去,白晓笠抬头望去。
是个富家的大小姐,长得很美。
如果说娟书琴是从画中走出的人,那她本就是画。
伸手推开她的手,白晓笠低头捡起那封书信,珍重的收在怀中。
“没事,多谢了。”
白晓笠感觉她有些熟悉,可想不起来了。
她也不愿再想,过去,有许多不太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