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这点白晓笠是很确定的。
就在这时,白晓笠听到了不远处略显嘈杂的声音。
“酒鬼。”
轻声开口,酒鬼停下脚步。
白晓笠翻身下马,拨开拦路的草丛。
是几具尸体,像小紫一般一模一样的伤势。
伸手一摸,尸体尚有余温,地上的痕迹也是清晰可见。
她听到的声音,不过乌鸦在啃食尸体。
一人身穿素麻衣袍,面容粗犷,胡子拉碴。
“这莫不是开山锤?”
开山锤震天倔,是内地的武人。
得名开山锤是因为他善使一柄大锤,传说那柄大锤直立起来有两人高,舞起来连山都能捶开。
说起来,这柄大锤也是大有来头,在兵器榜上排第二重,第一重则是赤焰刀。
说什么一锤开山都是假的,白晓笠觉得能一掌拦腰打断一棵树都了不得了,还锤开山。
“多半是了,那些喜好行侠仗义的都蛮在乎自己的外表,开山锤这种人怕是独一档。”
至于另一侧的人,白晓笠再熟悉不过。
跌落在地的斗笠,断掉的长剑,半开的衣衫。
采花公子,竟死在了这里。
“他手中有什么东西?”
小青的提醒,白晓笠走到了采花公子尸体前。
右手半藏在腰下,张开来,手心中,攥着一枚令牌,只露出一点边角。
“是我的天魁令。”
白晓笠的语气有些冷。
上次与娟书琴在天魁场比武,自己走得急,也不曾拿自己的令牌。
采花公子这人言语轻佻,不招人喜欢。
可他死前,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的令牌,甚至还往身下藏了几分。
看地上的痕迹,他原本倒在地上的手是耷拉在身侧的,如今这副死状,明显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
遮掩什么?就是自己的令牌,这采花公子是怕这块令牌让别人误认为动手杀人的是她。
毕竟,白发毒女就是小毒女,在天魁场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便安息吧,今日之情,我承了,有朝一日,若知是谁杀你,我定为你报仇。”
白晓笠抬手将采花公子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收拾遗物之时,就着断剑,白晓笠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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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在钝器上断的。”
“是开山锤?可是锤不见了。”
“不是开山锤,他没那等武功将采花公子杀了。”
震山倔天生神力,能舞动那重的要死的开山锤,可他的武功说到底并不出彩,只能算作看得过去。
“我知不是他,会不会有第三人?你看这地上的痕迹。”
白晓笠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