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兰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见白山便脸红的人了,看到白山竟也送了自己一把梳子笑出了声。
“山哥,送梳子一般是女子送给男子表达心意的,你怎的也学娟姑娘?”
白山哪里会知道这些,他前半生都在打仗,后半生隐居在这无名小村中,想学也没处学。
闻言也是一笑,将刘兰兰搂进怀中,开口道“那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便可。”
白晓笠感觉娟书琴这几天有些神神叨叨的,时不时会摸摸自己胸口。
这天晚上,二人又是睡在一张床上,十指相扣。
听到一旁娟书琴第五次摸自己胸口,白晓笠终于开口。
“书琴,你,你是不是不舒服?”
怎会不舒服?娟书琴是担心梳子会掉了。
后天就是白晓笠的生日了,娟书琴打算明晚子时一过便掏出梳子给她个惊喜。
娟书琴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可惜终究只是一场美梦,娟书琴做好的打算通通在今夜被破坏了。
子时时分,娟书琴被墙对面的暗号声吵醒。
她与白晓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都是在里边靠着墙的,白晓笠怕她半夜乱动掉下去,所以一直都让她靠墙睡。
娟书琴心中一沉,看看身边的白晓笠还在熟睡,轻轻的松开了相扣的十指,跨过白晓笠的身体跃下了床。
出了房门,跃上房顶,江墨淑早已在此等候,一同等候的还有圣水教海殿殿主海东青。
“何事?”娟书琴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乐意。
江墨淑明知道白晓笠的生辰就快到了,为何又要带着海东青赶来?
海东青见娟书琴现身,半跪在房顶上道“圣女,圣教总舵被不明人士围攻,教主已受伤,属下前来接圣女回去主持大局。”
娟书琴岔异了。
现在圣水教虽然名义上被夺了护国教派的名号,但实力还摆在那里,谁这么不开眼来惹圣水教?
可看着海东青一副认真的表情,娟书琴也知此事不假。
可为何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
娟书琴真的不愿意走,她谋划了许久的生辰,谋划了许久的新年都将随着她这一走荡然无存。
可她也是圣教的圣女,是这一代圣教的希望,她有义务去履行圣女的责任。
也只是沉默了一瞬,娟书琴开口了。
“你们两个去村口等着吧,我稍后便到。”
海东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墨淑强行拽着胳膊离开了。
娟书琴站在屋顶上长叹一口气,飞身跃下,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
看着还在熟睡的白晓笠,娟书琴心中再叹一口气,将宝贝了很久的梳子放在了她的胸口处。
原本有一大堆话想说,可事到临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里再叹一口气,娟书琴索性转头走了。
娟书琴打开门的瞬间,白晓笠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