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付惜穿戴好衣服,又做好发型,付惜才发现,她这套装扮……怎么那么像当初死在南遮怀里那场戏的装扮呢?不过还是有一些细微的不同。她的妆容更精致了,身上的衣服也更加柔软,温婉的气质扑面而来。付惜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化妆师特地将付惜的眼线加深了一些,略微泛红的眉尾显得楚楚可怜。付惜在脑中一遍遍的回忆着动作,这段时间跟着武术老师练习的效果不错,她有时候走着走着就来一个前踢。时不时给朱雪吓得一激灵。这个导演对打戏的要求很高,一般的花拳绣腿他看不上,必须要演员打的有力量感才能过。虽然付惜的舞蹈水平不行,但是在武术上还真的有一定的造诣。当初在节目里她说她会一点拳脚可不是假的~正式开拍前,付惜又捋了一遍台词和思路。“遮光第148场第一镜,action!”此时南遮锋芒毕露,丞相一派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偏偏当今圣上,极其看中南遮。甚至,有将兵权分给南遮的想法……这一幕是南遮刚从宫里出来,夜已深,南遮却并没有派车回府。他一个人走在路中,街边的灯笼将他的人影拉大。不经意间,南遮又看到了那一轮弯月。他思绪万千,眉心萦绕的情绪久久不能消散。今日……是若竹死在他怀里的祭日。南遮甩了甩衣袖,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甚至连贺襄婉都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走路时,腰间的玉佩时不时和若竹送他的香囊相撞。南遮将他的情绪藏的很深,他所做之事,是朝中群臣都嗤之以鼻之事。若是轻易将他所思所想表露出来,反倒是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只是,他明明藏的那么深。却还是没能将若竹护住。走到半道,南遮的眼神逐渐变得锋利。总有人……不合时宜的找死啊!刚才还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街道,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许多身穿夜行衣的人。南遮收敛起脸上的神情。偏偏,跑来今天送死!平常的南遮虽说狠辣,却也没有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可今晚……南遮的确是杀红了眼。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下一片黑衣人。南遮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脚步有些踉跄。拖着一把长剑在长街上慢慢走。走过路口时,一旁的柱子后露出一抹浅色的衣衫。南遮有些恍惚,他朝着柱子走去。躲在柱子后的那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她拎起裙摆往外跑去。直到那抹身影完全出现在南遮眼前时。南遮怔住了。那样的发饰,那样的衣衫……是她!可南遮越是想要看清,那人却越跑越快。他不自觉的追了上去,连带着呼吸都越发急促。南遮轻声喊道,“若竹……”正在奔跑的人脚步一顿,她放慢了脚步,南遮不过两息便追上了此人。他扣住若竹的手腕。他心里隐含期待,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是梦吗?此时若竹缓缓转身,精致熟悉的脸转过头时,她头发上的木簪也在此时不小心滑落。头发散落在脸庞,此刻的若竹美得动人心魄。南遮瞳孔微缩,紧接是内心的狂喜。他手里沾满血的长剑在不经意间落到地上。不会有人能假扮得出来若竹的模样。她,就是若竹!他有些愣神,声音轻到像是担心惊扰了她,“若竹……”若竹眼眸颤动了几分,她有些害怕的缩回手,一副警惕的样子。南遮紧紧的拥住眼前之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让他丧失理智。若竹仍旧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她从南遮怀里探出头,“阿遮……”就在南遮陷入失而复得的庆幸之中时,怀里的若竹缓缓伸手,她指尖在南遮脖颈上轻轻一划。像是对爱人的轻抚。南遮不禁喃喃自语,语气里有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哽咽,“是梦吗?”南遮还未从喜悦中抽离,若竹手里的长剑就直接刺入了南遮的心口。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若竹。若竹缓缓勾唇,“阿遮,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回头吗?”心口处不断往地上滴血,他眼眶不住的发红。“为什么?”“卡!演员补妆!”付惜瞬间出戏,她把插到沈言川胸口的剑拔了出来,又捅了进去。付惜语气贱的要命,“这台词好好笑哦,你说是梦吗?我用行动告诉你不是梦哦~”“痛吧,痛就对咯~”还沉浸在戏里面的沈言川一脸无语。他缓缓看向导演,“导演,付惜搞破坏!”导演看向付惜声音严肃,“演员不要玩道具啊!付惜,说的就是你!”付惜又把剑扯了出来,然后表情恶狠狠的,“沈言川你多大了,还玩告状这一套的!”被导演警告的付惜稍微收敛了一点。被沈言川哭晕开的眼妆重新补了一些,付惜手上也补了一些血迹。直到工作人员再次喊,“action!”付惜瞬间进入状态,她飞了起来。付惜压下心底那熊熊燃烧的中二之病,她尽力收敛脸上嘚瑟的表情。付惜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导演就精准的捕捉到了,“卡!付惜你嘚瑟啥呢!”付惜非常心虚的看了导演一眼。导演有些无语,“再来!”这次付惜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再次腾空。高手过招,打的那叫一个精彩。但是当南遮使用内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垂头看向胸口处的那柄短剑。若竹她,用了毒……若竹缓缓走向南遮,“阿遮啊阿遮,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狼狈呢!”南遮此时已经倒地,若竹缓缓勾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我的阿遮如此神通广大,自然也会平安无忧……”她扭着腰缓缓消失在南遮视线里。“卡!”:()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