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他说了什么?”
顾司瑶知道,这只不过是沈斯年为带她出来而编造的说辞罢了,她也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走出。
“你父亲说不要过度忧伤,他希望你快快乐乐的,至少,比现在快乐。”
沈斯年端起那碗粥,走到床沿轻轻坐下撇了眼顾司瑶那张红肿无比的双眼,继续道:“其实,我妹妹也曾与你一样,那时我见不到她,便给她买了些描写外头山河的话本,那时候也送你了些,不过是由你父母代我送的。”
那时顾言之同他说顾司瑶眼下不便见生人,才让御史夫人送去。不过他倒是偷偷见过几回顾司瑶,知她读他送的话本甚为欢喜时,他甚至月月都买话本让御史夫人代自己送给她。
顾司瑶听后呆呆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幼时一直以为,那些个描述外头山河的是自个儿父母所增,没成想竟是沈斯年送的。
她也没想到会因为这话本想去踏山河,见识见识真正的山河,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我因为看了这类话本,所以想出去看看走走,没想到竟是沈郎君所赠。”
顾司瑶那颗早已冰冷的心在这刻似乎涌进一股暖流,融化了坚不可摧的固冰。
沈斯年也同样没想到,原本只是担心她闷在府里不开心才买的话本,竟会成为她的夙愿,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没有愿景强。
“那待你好些了,我和陈棠知一块陪你去,我们永远不回这京都了好不好?”
沈斯年注视着她,神色变得格外柔和。
这倒是实话,他真真不想回到这儿充满压抑气氛的都城,这儿也没有顾司瑶所留恋的人或事,他怕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嫡子,不当也罢。
“嗯嗯,也要带上春雨和南枝。”
顾司瑶当即应了下来,丝毫没有前几月那副想离开他独自生活架势,毕竟看他这副摸样,还是有可能会放弃嫡子位子一块走的。
毕竟她真的想与他合伙开客栈,这话一点不虚。
“那便快喝粥吧,这粥凉了可不好喝。”
沈斯年将她慢慢扶坐起,才舀起一勺粥,凑到她唇边。
顾司瑶掀起眼皮,瞅了眼睁无比关切注视她的沈斯年,才默默张口,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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