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陈太太可真是把温初柠听的面红耳赤,有点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温初柠这才知道那通电话打给谁。
她捧着花跑回房间,“要是我要别的呢?”
陈一澜正在慢悠悠地插着水果沙拉吃,“那我就去给你买。”
“很过分呢?”温初柠抱着那一扎红玫瑰傻兮兮站在那。
“不过分,”陈一澜说,“这不是,宝贝就一个,要什么都不过分。”
温初柠搂着花,眼眶酸的不行,她抱着花不松手,坐在他对面,愧疚发酵了,“我这两天是不是对你有点过分。”
“良心发现了啊。”陈一澜插起了一块草莓递到她嘴边。
温初柠老老实实吃进去,低头看着玫瑰花。
就这么随口一句怎么不送玫瑰花,不到半小时,她就收到了第一束玫瑰花。
重要的不是玫瑰花。
是被他在意的每一句话。
是陈一澜。
莫名温初柠想到了生日那回,大冬天,俩人在家属院的树下吃蛋糕。
当时温初柠问,被别人看到别人会怎么想?
陈一澜说,是陈一澜在陪温初柠吃生日蛋糕。
温初柠想到以前大学的时候,看着钟颜颜和齐鸣谈恋爱,以为爱情总是什么大风大浪,是什么伟大的浪漫主义,她现在越发觉得根本不是,在他身边,与他的每时每刻,都是她人生里最快乐的浪漫时光。
是因为,被他这样爱着,被他放在心上,被他在意着说过的每一句话。
温初柠把玫瑰花往床上一扔,转而过去搂住他。
“陈一澜……”
温初柠把脸埋在他脖颈里。
陈一澜还在椅子上坐着吃饭,温初柠就这么坐在他怀里,两只手搂着他,“你对我真好。”
陈一澜睨了她一眼。
“风信子也不是不行。”温初柠说,“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陈一澜手揽在她腰上,尚且保持着一分理智,“给你一分钟,下来。”
“不要。”
“坐着行,别蹭我。”
“不行!”温初柠搂着他,“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在跟你撒娇吗?”
“没有。”陈一澜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温热干燥的掌心,好像自带着勾人意味,陈一澜放下了银质的叉子,视线终于落在她眼睛上,有种苏醒的欲-望,有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危险,“你管这叫撒娇?”
温初柠这回心甘情愿自作自受。
只是有点低估了陈一澜还挺小心眼。
在温初柠思绪最为溃散的时候,陈一澜突然的手搭在她腰上,声音有点哑,却也含着一点笑意,“你再撒个娇我听听?”
温初柠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羞涩让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
外面在下着薄雪,她的心间下了一场绵绵的春雨。
漫无边际的黑夜,一场春雨一场情意便更长。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