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陈一澜给耿教打了电话,门口的保安室管的严格,运动员公寓也是实行门禁制度,多亏了现在还不是大赛前的严格封闭训练,耿爱国让陈一澜带着温初柠去办个暂入证,还异常严肃地提醒只能住一晚上。
免不了被一顿唠叨。
温初柠已经万分羞窘了。
陈一澜明天还得训练,温初柠冲了个澡就赶紧躺下。
还是一小单间。
温初柠真是感慨,想到了那会淮川的宿舍。
偏头一看,陈一澜今天还真挺累的。
温初柠也没舍得打扰他,翻个身搂住他。
“困吗?”陈一澜问她。
“你别乱想啊,我困。”温初柠压低声音,进来的时候跟酒店的走廊似的,生怕不隔音。
“胡思乱想,我还能跟你说几分钟话。”
“你说。”
温初柠松口气,往他那边挨了挨。
“你知道我生日愿望么?”
“你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以前我都不过生日。”
“嗯哼。”
“嗯哼什么?”陈一澜把她揽过来,床小,他个子高,占了大半,伸手捏住温初柠的鼻子,“但是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唯一的愿望都是你。”
“……”
“现在有你了,我只想以后你开心地在我身边,”陈一澜说,“挺幸运的,成为被你从十七岁一直喜欢到现在的人。”
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陈一澜垂下视线看她,温初柠眼睛亮晶晶,唇角弯起来,“我也是。”
陈一澜笑着亲了下她,“早点睡,明天你睡不了懒觉了,得早起。”
-
第二天一早,温初柠还是跟他一起吃了顿早餐,耿爱国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是陈一澜生日,遂也没多说什么。
结果张文博来食堂,看到温初柠的时候还惊呼了一下,说他俩见面不易,非得给合个影。
温初柠从基地回了淮川,又从淮川坐飞机回的燕京,路上补了个觉,回家之后也打算卸妆再睡会,她收拾了一下家务,没一会收到了一大束玫瑰花。
温初柠捧着花拍了张照片,发给陈一澜,然后扔了手机敷面膜准备补觉。
结果没一会刷到微博。
——27岁的陈一澜和他的漂亮老婆。
温初柠笑了。
她很偶尔地在微博上发一点日常,有时候刻意避开陈一澜,不想太消耗他的身份,但有时候也总有他的零零碎碎入境。
温初柠想,她也经常觉得陈一澜远远比她爱的更多,不是因为他记得每一个日子,总是会隔三差五送她礼物和玫瑰花,而是因为,她真切地感觉到,每一分每一秒,陈一澜都将她放在了心里最特殊的位置。
即便是这样忙碌的异地,准时而来的电话,每天如约而至的鲜花,总是说不够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