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你这一通折腾，藏好车，戴上帽子，盯着我一出来就躲，&rdo;元午说，&ldo;最后戴个我的口罩。&rdo;
&ldo;我哪知道你这口罩是独家啊，&rdo;林城步掏出口罩，&ldo;那……还你吧。&rdo;
&ldo;不洗啊？&rdo;元午说。
&ldo;哦，&rdo;林城步把口罩又塞回兜里，想想又跟下决心似的，&ldo;我不还了，我留着了，反正这个你也就随手扔船上的。&rdo;
元午笑了笑。
林城步心qg很好，走路都跟走蹦chuáng上一样，特别轻快。
&ldo;你跳个舞得了。&rdo;元午说。
&ldo;嗯？&rdo;林城步看着他，拿出遥控按了一下，车在前面叫了一声。
&ldo;这么活泼。&rdo;元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拉开车门上了车。
&ldo;我其实一直都挺活泼的，&rdo;林城步也上了车，&ldo;只是你也没认真观察过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rdo;
&ldo;是么，&rdo;元午拉过安全带，看着卡扣，&ldo;你大概就是个这样的人吧。&rdo;
&ldo;什……&rdo;林城步转头瞅了一眼，笑了起来，&ldo;这能算数么，那你衣服整个后背都是这玩意儿呢。&rdo;
&ldo;对啊，&rdo;元午系好安全带，&ldo;我就那样一个人。&rdo;
&ldo;哪样？&rdo;林城步发动了车子。
&ldo;就那样。&rdo;元午说。
&ldo;那样就那样吧，&rdo;林城步把车开了出去，&ldo;反正认识你到现在刨掉中间两年，也没什么大变化……咱们去哪儿？&rdo;
&ldo;先开吧，随便开。&rdo;元午说。
林城步看了他一眼，没多问，车顺着街随便挑了个方向拐了出去。
碰到绿灯直行，见红灯左转，过了三个路口之后，元午在旁边低声说了个地址：&ldo;去那儿吧，认识路吗？&rdo;
林城步心里动了动，这个地址他挺熟悉的，虽然没去过。
元午说的地址是那张小纸条上的。
&ldo;没去过，&rdo;林城步说，&ldo;你给我指路吧。&rdo;
&ldo;嗯，上二环绕过去吧，车少。&rdo;元午把音乐打开了。
&ldo;好的，&rdo;林城步点点头，&ldo;去那儿……gān嘛？&rdo;
&ldo;收拾点儿东西。&rdo;元午说。
&ldo;你另一个住处？&rdo;林城步看他。
&ldo;不是，&rdo;元午也看了他一眼，&ldo;元申以前住的地方。&rdo;
&ldo;……哦。&rdo;林城步应了一声。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那个地址是元申的。
只是……元午去那儿收拾什么东西？元申的东西？他自己的东西？
林城步没再继续问，开着车往二环方向走。
元午不再说话，看着窗外，这跟他神经病的时候挺像的，在元午不神经的时候，林城步没什么机会开车带他，所以没有比较，元午也许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