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魏逢春不解,扶着腰慢慢的坐回床榻边。
简月摇摇头,“奴婢一直守着您,未来得及打听其他事情。”
“眼见着北州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冒出个永安王府世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魏逢春觉得,裴长奕怕不是来抢功劳的?又或者是这北州赈灾粮一案,可能跟永安王府有关?
简月不敢吱声,关乎朝堂之事,她一个奴才岂敢多言。
须臾,简月道,“姑娘还是先吃药吧!”
“好!”魏逢春回过神来,摸了摸后腰的伤处。
那该死的东西,下手真重,虽然没有伤及肺腑内脏,但疼痛也是真,且刚好在后腰这个位置,委实让人行动不便。
大牢。
刑讯室。
瞧着被吊在半空崔光,洛似锦面无表情的靠在太师椅上,其他该处置的都处置完了,连韩铭的下场都已经定下,唯有这崔光还在死鸭子嘴硬,着实令人厌恶。
“都到了这份上,还能硬撑着,倒也是条汉子。”行刑的小吏冷笑两声,“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求个痛快,还是继续生不如死?”
一片片的血肉被剜下来,疼痛让崔光面无血色,青筋凸起,鲜血沿着脚尖不断的滴落在底下的凹槽处,到处都是刺目的殷红。
崔光死死咬着唇,却压抑不住痛苦的哀嚎,从齿缝间流出。。。。。。
千刀万剐之痛,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其实你不说,本相也能猜到,你背后之人是谁。”洛似锦摩挲着指间扳指,“敢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动手脚,又抵死不认的,除了逍遥阁那帮人,还能有谁?”
崔光死死盯着洛似锦,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只怕他已经死了千万回。
“承认或者是不承认,都无碍于你的死活。”洛似锦徐徐起身,仿佛耐心终于耗尽,“不过,你的那些同伙就难说了。”
崔堂的眉睫骇然扬起,“你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你是单枪匹马吧?”祁烈冷笑着,“光靠你一人,根本成不了事,或是那帮不知天高地厚,死无全尸的山匪,或是这城中的某些人?”
崔堂浑身是血,面对凌迟的时候,尚且死咬着不松口,可祁烈一开口,他却宛若天都塌了。。。。。。
“逍遥阁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祁烈继续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家里人。”
崔堂一张嘴,鲜血止不住从喉间涌出,“不、不。。。。。。我。。。。。。”
“混迹在人群中的,不过是小喽啰,藏匿在黑暗中的,才是真正的大鱼。”洛似锦负手而立,“你真以为本相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赈灾?”
崔堂的血,一点一滴落在脚下,他惊恐的瞪大眸子,死死盯着洛似锦。
“通敌叛国,罪无可恕!”
八个字一出,崔堂眦目欲裂,脚下的血滴落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