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来了,是廖文的声音。
但姜荫没回头,也没走。
脚步声渐近,廖文最后停在她面前。
“姜……荫。”停顿一下,廖文始终忐忑。
姜荫看着他却想起以前,廖文会和她父亲一样叫她“荫荫”。
“刚才在里面,廖警官都没有这么忐忑吧?”她笑,“廖警官是在怕什么?怕见到我?还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姜荫在笑,可笑意不及眼底。
廖文那一瞬间明白了,姜荫眼底的han并非一日而成。
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怨着自己的。
“姜荫……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
他还在犹豫是叫自己姜荫,还是荫荫。
“不然呢?我们还能怎么说?”她勾起嘴角,“坐下来,吃个便饭?喝个茶聊个天?”
“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怕?”
几乎异口同声。
廖文狐疑,问,“怕什么?”
“怕我爸。”
廖文没反应过来,眉头紧皱。
“你不怕,我怕。”
意识到姜荫是在讽刺自己,廖文脸色森冷。
姜荫知道,廖文在忍。
她也没打算多逗留,径自离开,走了几步却倏然停止。
姜荫退了回来,说,“问你个事。”
廖文脸色缓和,“你问。”
“傅云川在里面吗?”说话的时候,姜荫下颚朝着派出所的方向一抬。
廖文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脸色一顿。
他回,“他在。”
他自以为不动声色,恢复很快,但姜荫还是捕捉到了他脸色的变化。
廖文的表现太过突兀,姜荫反而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她冷笑,“傅云川被你们放了?”
疑问句但是姜荫很肯定其中答案。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廖文正经皱眉。
但姜荫没理会他说的,兀自说道,“死者是你们派出所的,你们也知道那位刘警员打的主意,所以你们放虎归山,希望傅云川露出马脚。”
廖文怔住,好半天没有反应。
姜荫看着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贺闻朝呢?”姜荫又问。
廖文眯着眼,正色道,“姜荫,他们那种人很危险,背景很复杂,你不要和他们过多来往……”
“哪种人?”廖文没说完,就被姜荫打断,“害群之马?祸害?”
“不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