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贺闻朝又笑了声,莫名其妙。
“这个小镇不大,姓姜的自始至终只有一家。”
此话一出,听懂的人懂了,没懂的人依旧没懂。
姜荫不明白,但她分明感觉到因为这句话,男人们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变了。
从之前的垂涎贪婪,如狼似渴,变成现在有点厌恶,但又舍不得到嘴的ròu跑掉的感觉。
姜荫懵了一瞬,但她懂了。
贺闻朝是来败坏她生意的。
难道他也是那些口口声声要声讨贪污的伪善之人?
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先前要帮她。
姜荫想,她愈发看不懂这个叫“贺闻朝”的男人了。
最后,果真,因为没人选姜荫,她只好出去了。
临走前,她特意看了一眼,贺闻朝没有选任何人,自然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
一个人在这个气氛使然的狼窝里,他就像块冰,格格不入。
但靠近他的人,也难免被他的han气所伤。
姜荫走了。
贺闻朝抽着烟,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见人推门离开,随后视线又回到手里的酒杯上。
身边有男人抽空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姜大贪的女儿?”
姜荫的父亲姜志南,因为当年他贪污的案子很大,所以人们习惯叫他姜大贪。
闻言,贺闻朝眼都没有抬过,他回,“之前有幸见过一面。”
“你见过姜大贪?”那人又问,“你看上去和姜大贪的女儿看上去差不多大。”
贺闻朝显然没了说话的兴趣,他无声勾了勾唇。
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他回,“没见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人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完,贺闻朝侧过头,一副“不想再聊”的样子。
贺闻朝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但他环视一周,显然那位要谈生意的对象没有来。
他从一开始就没了再待呆下去的兴致,但无奈被拉入局,不是想脱身就能脱身的。
另一边的人又拉着他闲聊几句,最后贺闻朝起身,以去卫生间为由离开了包厢。
站在卫生间里面,硕大的洗手台镜子前,贺闻朝把手上还剩了大半支的烟灭了,随后丢进垃圾桶。
觉得自己身上都是刚才包厢里残留的乌烟瘴气的味道,贺闻朝皱眉。
他打开水龙头,清水流出,才稍稍缓解他心头的燥淤感。
“看不出来啊,烟瘾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