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石?”萧纵酒惊讶道。
李海石蓬头垢面鼻青脸肿,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抹布,看着非常凄惨。
“唔唔唔!”李海石崩溃流泪。
萧纵酒僵硬转头看向商鹤饮,商鹤饮就笑:“殿下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那两个御厨被他收买了。”商鹤饮一眨不眨地注意着萧纵酒的神情,试图从中看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萧纵酒疑惑:“他收买御厨做什么?”
难道是想多要点好吃的?
堂堂太傅不至于吧?
商鹤饮失笑,转头看向地上的李海石,就像看一坨死物,语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命那两个御厨在你日常吃食里下了毒。”
“什么!”
“昨日本王一尝就尝出来了。”商鹤饮解释说:“估计是昨日下的剂量大了些,才诱使你忽然犯了病。”
萧纵酒震惊不已,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帮我?”
按理说,这种时候摄政王不该作收渔翁之利吗?
“嗯?”商鹤饮扬眉:“殿下是太子,本王帮你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
萧纵酒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想不通摄政王这么做的原因。
商鹤饮继续道:“昨日的饭菜本王找人看过,其中下的是一种西域奇毒,并不会立刻要人命,但日积月累下来会让人越来越虚弱,犯病时还会如同万蚁蚀骨般地疼,最后死于疼痛。”
昨日他查出这药效之后,便去宫里见了皇帝,几番试探下来,他便知晓这御厨做的事皇帝并不知情,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皇帝知道后震怒,让他找到下药之人严惩不贷,敢伤害皇嗣,这罪名足够抄家几十次。
摄政王手段高超,昨日把人带回去,没过半个时辰那俩御厨便招了,是太傅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已经做了七八年。
太子确实生来虚弱,可后面他病的越来越重,其实和这个毒分不开关系。
李海石身后是岐王,这事大家都知道,但这种兄弟阋墙的事总归不好听,于是只能拿李海石顶罪交差了。
“如今人交给你,殿下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萧纵酒看着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海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来福吩咐好那两个新厨子,说明了殿下的忌口,一回来就看到了五花大绑的李海石。
“张来福,把他嘴里的东西拿下来。”萧纵酒道。
张来福便将抹布扯了出来,李海石顿时大哭出声:“殿下冤枉啊,臣从未想过伤害殿下,都是那两个厨子陷害臣,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
“真不是你干的?”萧纵酒问。
“真不是!”李海石挣扎着看他:“殿下明察秋毫,臣连那毒药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命人下毒伤害殿下呢?”
萧纵酒蹙眉,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下意识看向了商鹤饮。
商鹤饮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微妙地顿了下,随后放下茶盏,从袖间拿出了一个黄色的纸包,扔在了李海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