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晦气。”
裴霁自然没搭理苗荣，一如既往把他当空气直接忽略了，在另一边坐下。
见裴霁那态度，苗荣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脸气得牙痒痒。
只是这是在言氏，就算苗荣平时再怎么狂，此时也得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当个鹌鹑。
他在校成绩吊车尾，还挂科，这次能来言氏面试，是他那个当老板爸牵线搭桥结果。
他爸和言氏一位经理认识，有那么一点交情，这才给他争取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苗荣心思多，他平时再看不惯裴霁，也不得不承认裴霁成绩好，是一个强劲竞争对手。
言氏两个名额，多半要被裴霁拿走一个。
苗荣走了个后门，但这名额能不能落到他头上还不一定，不过——
他得不到，裴霁也别想得到。
苗荣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个想法：他是不敢惹事，但惹事人要是裴霁呢？
要是能让面试官对裴霁产生不好印象，那他机会不就更大了？
心里这样想着，苗荣对着身边同伴勾勾手：
“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
很快，有一个男生去旁边接了满满一纸杯开水，目标坚定朝裴霁走去。
注意到来人，裴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漠目光越过来人，落在苗荣那张看好戏脸上。
对上裴霁目光，苗荣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对他做口型——
穷狗。
裴霁移开视线，觉得多看那人一眼都是浪费。
端着热水过来男生是裴霁他们隔壁班，成绩不错，奈何眼瞎和苗荣凑到了一起。
男生手里那杯水太烫，他嘴里吸着气，拿着纸杯手指换了一根又一根，导致整杯水摇摇晃晃，一副马上就要洒出来模样。
男生平时就跟着苗荣混，缺德事半点没少干，刚才听了苗荣话，觉得很有道理，便想了一个除掉裴霁这个强劲对手绝佳点子——
把开水装作不经意倒在裴霁身上，裴霁脾气本来就不好，他再说话激几句，他就不信裴霁不生气。
人在生气时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来二去，他们这里肯定能引起面试官注意。
要是裴霁动手了，那就更好了……
两人一动手，裴霁要是失去这次机会，男生肯定也讨不了好，但苗荣跟他说了，事成后给他一万块，算是补偿他损失。
男生心里也清楚，自己成绩虽然不错，但和这一屋子里人比，根本不够看，面试上机会很低，他本身也只是来碰运气而已。
反正都选不上，有一万块在面前不赚白不赚。
苗荣出手大方，那可是一万块！
心里这样想着，男生激动表情快要掩盖不住，还要装作随意在裴霁身边坐下。
他屁|股刚挨着椅子，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听旁边裴霁冷冷开口：
“要是你不想用这杯水洗|脑子话，就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男生没想到裴霁会先开口，一时愣了愣：
“啊？”
裴霁扫了一眼男生放在两人中间、还冒着热气纸杯，语气不耐：
“你和苗荣脑子，是组团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