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次。”江嘉泽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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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溪抵抗力不强,但这几天的调整和注意饮食,身体基本上是恢复了,生活似乎也走上了正轨。
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窝在家里画画,累的时候就去楼下喂流浪猫。
周末回姥爷待上两天,姥姥姥爷本来就很喜欢研究一些养生滋补的菜谱,所以老妈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慢慢从轮椅上下来,住着拐杖开始学着走路。
但姥姥还是要求陆女士必须在有人看着的时候练习拄拐杖,果然不管多大,在老妈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
“冯姐说给你新介绍的你给拒了?”陆楠溪推着陆月梅就在家附近的路边晒着太阳,现在还是三月初,春日暖阳和煦春风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嗯。”陆楠溪如实回答。
“看不上吗?”陆月梅又问。
“没什么看不看得上的,顺其自然吧。”陆楠溪眯着眼把脸朝向太阳。
“楠溪,我从来没要求你要结婚,只是谈恋爱而已,多去体验体验。”陆月梅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楠溪笑出了声,“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陆月梅:“怎么你思想比我还顽固守旧,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了想结婚也是可以的啊。”
陆楠溪笑着看着陆月梅两眼,又闭着眼沐浴阳光。
“你是不是因为我失败的婚姻,所以害怕?”陆月梅问她。
陆楠溪睁开眼,弯下腰从后面抱着陆月梅,“妈妈,真的跟你没关系,只是每个人对爱情的观念不同,也不是非要体验恋爱的人生才算完美,我现在就很好,家人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楠溪,你是不是还喜欢高中的那个男同学?”
陆女士突然来的一句话,挑拨着陆楠溪的心弦,陆楠溪环抱着陆月梅,但没有回答。
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陆楠溪跟林清然还有附中的两个朋友一起疯玩到凌晨才回家,明明很开心很充实,可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还是会想到江嘉泽。
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这辈子还有机会见面吗?江嘉泽。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画册,一直盯着那张画,高三的百日誓师大会,男生站在容纳千人的礼堂,穿着白衬衫,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发言,陆楠溪当时坐在第一排,和他不到一米的距离,他说的每个字都好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一般,让人希望那场誓师大会的时间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直到泪珠滴在画册上,陆楠溪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四处找纸巾,生怕自己的眼泪会在画上留下痕迹。
可是偏偏房间的纸巾用完了,陆楠溪蹲在一旁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