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轻轻“嗯”了声,似乎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温浅赶紧进去,张婶也打开了房间灯。
房间大亮,男人没脱衣服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
温浅快步走到床边,强忍着内心的急切,弯腰轻声询问:“盛先生,你还好吗?”
男人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拿了下来,漆黑幽深的眼眸直直看向温浅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温浅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幽深的眸海吸噬进去。
“你看我这样像是好吗?”
男人说话有气无力,眉心因为疼痛而紧皱着。
温浅讪笑了下,挺尴尬的。
张婶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
“温小姐,您请坐。”
温浅道了声“谢谢”,坐下来。
从包里拿出脉枕放床上。
“盛先生,麻烦把手腕放上面。”
盛雁回哪哪都表现出烦躁,看了女人一眼又一眼,似乎是在想要不要把她赶出去。
最后还是作罢了,随随便便把手放在脉枕上。
温浅眼中露出一抹对熊孩子的无奈,把他的手放平,纤纤手指按在他手腕脉搏上。
女人认真地给男人诊脉,秀气的眉头微微拧着。
片刻后,温浅气呼呼站了起来。
“你怎么又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治过来的,不然你已经成瘫子了。”
真是忍不住不生气。
昨天酒精中毒,今天还喝这么多酒,他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盛雁回愕然。
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训斥他,她以为她是谁?
以为昨晚给他治过病,今天就能骑到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