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菱拿着咬合纸在她牙齿上放着：“再咬一下，左右磨一磨。”然后根据痕迹重新调整，又问，“再咬咬，还顶吗？”
“不顶了。”连芳咬了咬牙齿，又下意识左右磨合。
“好了。”傅医生转头看向楚冉，嘴角微勾，“该你了。”
连芳带着孩子出去缴费，实习生们收起刚刚用过的器具，秦护士拿出一套新的，在楚冉脖子上系个一次性围兜，楚冉这才躺到椅子上，眼睛盯着上方的灯光。
“张嘴。”傅临菱温声道。
楚冉看了她一眼，张开嘴，口镜放了进来。
“牙齿很好看啊。”傅临菱在里面找寻坏掉的牙齿。
闻言，楚冉不禁有些脸红，尤其是围观的几个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下意识想要合拢嘴，却又被傅临菱的口镜挡住了。
“不要乱动。”傅临菱低声笑了一下。
楚冉重新张开嘴，故作镇定。
“这个不会痛。”傅临菱拿起牙科手机，和她说了一声。
楚冉瞥一眼，看清她手里的工具后，嗯了一声。
这个是口腔科很常用的工具，主要就是钻磨的动作。
放在现在，她肯定知道这个不会痛，但是第一次去牙科诊所的时候，看见医生拿出这类似于钻子的工具，就吓坏了，一直不敢张开嘴，让医生哄了好一会才肯治疗。
回到学校后，她还把这事告诉了连芳，惹得连芳笑了好几天，还跟其他朋友们广而告之，最后就传成她被牙医吓哭了。
头顶上传来一点窃笑声，几个实习生闷头偷笑，秦珊珊打趣道：“傅医生，你现在可是格外细心呢，还温柔得要命。”
“应该的。”傅临菱不卑不亢地说，丝毫没被玩笑影响。
楚冉却是扛不住了，小脸红扑扑的，正好那高速手机塞进了嘴里，她索性闭起眼来。
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那个机器在切削她的牙齿，还有只手捏着她的嘴，过了会，两根手指在她的嘴里摸索片刻，将材料补在牙齿上。
傅临菱拿着光固化灯，放入口腔，照着材料，手指忽然被舌头顶了一下。
她低头看向楚冉，低声道：“不要顶我，放松点。”
“”
楚冉耳朵都红透了，舌头慢慢放松下来，睁开眼睛，眼神茫然而无辜，也许是觉得此时张大嘴的样子很丑，下一刻又闭上眼睛了。
傅临菱取出灯，摸了摸那颗牙齿。
楚冉再次感受到她手指的存在，即使隔着一层手套，也还是感受到了温度，觉得口腔好热，脸上好热，身体也莫名其妙有些热。
然后就是修复牙型，如同连芳一样，打磨后让她咬一咬。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