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窈翻了个白眼,“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才可怜呢,前世被抢进宫里被摧残折磨的时候,就跟姝妃一样可怜!
这个宿离,简直就是个变态,他母亲受过的苦,竟然还要强加到她身上。
秋月因为并不知晓事情全貌,她只知道,分明是谢云窈先招惹的容二,现在也是谢云窈要抛弃他。
离开青州之后,谢云窈一路回京。
可是因为最近日子经常下雨,路途耽搁,五日之后,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天,正好又碰上下雨,前路泥泞,马车实在不好走,谢云窈只得就近找了家客栈,暂且休息。
自从出了上回那件事之后,谢云窈现在住在客栈都有些害怕,晚上也睡不好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今天也是如此。
谢云窈由秋月搀扶着,撑着伞,带着人,迈入客栈大门。
一进去,谢云窈便察觉到,大堂角落里正坐着一个黑衣戴帷帽的人,那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最奇怪的是,他好像也一直在盯着谢云窈看。
那感觉似曾相识,瞬间就让谢云窈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自觉警惕起来,心里还在嘀咕,不会这么倒霉的事情,又让她遇上了吧?
回房之后,谢云窈立即将秋月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询问她,“方才那人,你瞧见了么?”
秋月点点头,“她一直盯着姑娘看,着实有些怪异。”
因为谢云窈模样长得太惹眼,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所以谢云窈每回都是戴着又大又厚的幕篱,不让人瞧见身形和长相,还一路装病,让人家远离她。
于是谢云窈唤来随从,阿七阿八等人,准备设下埋伏,以防万一。
深更半夜的时候,“咚咚”两声敲门声音响起,屋里埋伏的人顿时警惕起来。
秋月点了灯,前去门口询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方才我捡到一块绣帕,不知是不是这位夫人的。”
谢云窈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明白,只得示意秋月开门,将此人拿下,才好问清楚他到底有何目的。
门一打开,那人快速钻进了屋内,可是下一秒,便被阿七摁在门板上,一把刀抵在了喉咙口。
黑衣人明显吓了一跳,赶忙将头上帷幔取下,“三妹妹,是我!”
谢云窈仔细一看,也惊愕万分,赶忙从藏身的屏风背后跑出去,迎了上去,“二姐,你怎么会在这!”
是二姐谢云秀,穿着一身黑衣,乔装打扮,竟出现在此处。
众人见了竟是谢云窈,相互对视,明显都有些错愕,这才放松了警惕,退到了一旁。
谢云秀上前来,拉住了谢云窈的手,她有些不解,“我也想问,你怎会在此?”
谢云窈解释说,“我正打算回京,途经此地,看你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
谢云秀赶忙道:“你现在可万万不能回京,京城出大事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京城,正打算去青州投奔你呢!”
听闻这番话,谢云窈心头一震,愈发一头雾水了,“京城出什么事了?”
二姐为何要逃出京城?
谢云秀拉着谢云窈到一旁坐下,让人出去望风,这才跟她徐徐道来。
大概半个月前,永嘉帝突然被人下毒,卧床不起,并且将朝中大权都交到太子手上。
谢云窈愈发惊讶,因为,这件事前世可没发生过。
而且皇帝一心想要废了太子,立宁王为储君,怎么可能把大权交给太子?除非,其中另有蹊跷。
谢云秀就说了,如今太子上位,自然是要趁此机会打压宁王,让宁王再也无法翻身。
要击垮宁王,第一个便从宁王妃的娘家,昌乐侯府下手。
她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太子栽赃嫁祸,污蔑是大伯下毒,企图谋害圣上,不仅将大伯抓进大理寺审查,还带人抄了我昌乐侯府。
“大伯入狱前留了一句话,让我务必去找容二。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正要去青州投奔你,哪知在这里就遇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