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名字直接变成婉儿妹妹,江婉儿真想说:小子,我们不熟。
不过欧阳逸的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呢,江婉儿正要纠正,不想花君阳说道:
“我们是睡在一个房间,而不是睡在一起,明白?”
“啊——”欧阳逸回过神,不好意思道:“都一样,差不多,呵呵呵!”
呸,什么差不多?差大了好不好?幸亏自己没成年,再加上病房没别人,要传出去,她清白名声就交到这小子手上了。
回了个白眼,看花君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知道对方累了,这也是,这么远的路回来,能挺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吊水动不了,江婉儿只能将旁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道:
“夜深,闭眼,睡觉!”
欧阳逸打了个哈欠,“那好吧,婉儿妹妹,我们一起睡。”
睡觉这事还能不能过了,真想揍死这小子,江婉儿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直接怒回: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什么一起睡,是各自休息,再乱说,我就让你再尝一下被人当木头打的滋味。”
欧阳逸委屈地扁了扁嘴,“好吧,是各自休息。”
“婉儿妹妹,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一起睡吧,晚安!”花君阳这时不明不白地来上一句。
欧阳逸大叫:“花君阳说了一起睡,你小子完了!”
“闭嘴,吵死了!”
江婉儿瞪完欧阳逸,转头对着花君阳展齿一笑,道:
“花大哥,我们一起睡。”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闭上眼睛。
欧阳逸:→_→
花君阳:(*^ω^*)
等欧阳逸和花君阳都睡了过去,江婉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左边床上的少年,心痛再次涌上,其实上辈子花君阳对自己的恩,不止于为了她瞎眼毁容。
他们的缘起在她八岁那年,那天她上山砍柴,为了多砍些就多走了些路,进了深山,不想碰到两个男孩尖叫地朝她这个方向跑过来。
定睛一看,他们身后追着一头野猪,她那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拿着柴刀就是一丢,运气还不错,柴刀正好横着砍在野猪两只眼睛上,正好救下跑在后面的花君阳。
她上前拉着与还在发愣的花君阳就跑,欧阳逸跟在他们后面,才逃过一劫。
后来两人离开,自己回家丢了柴刀,被爹娘狠揍了一顿。
直到半个月后,花君阳到山上找她,说他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些吃的表示感谢,之后花君阳不时的带着食物上山找她,一带就是两年。
后来经过绑架事件后,花君阳跟随父亲去了京城,他们就再没见面。
直到28岁那年,她被狼咬死在深山,是花君阳带人在山上找了她三天三夜,终于在深山找到了只剩半边身子的她,那时家人都不管,连埋都不愿意埋,只有他,将自己尸身带回好生埋葬。
她的灵魂附着的那块白花石被花君阳戴在身上五年,期间她看着花君阳一次又一次地去救她的孩子,可那时的他与父亲决裂,因瞎眼毁容,自己发展也有限,再加上有心人打压和推波助澜,成鬼的她,只能无力地看到花君阳为了救她的一对儿女四处奔走求人。
可惜自己的死是儿女一生的痛,家人就抓着这点压榨。
最后女儿被打得跳楼自杀了,是花君阳收的尸,并埋在她的坟旁。
为了救生无可恋一心要跳河的儿子,花君阳跳水救人,最后儿子没救回,花君阳在水下头撞到石头,被欧阳逸送去救治的路上,白叶石不慎掉落,他们分开。
直到五年后她鬼体强大了,能控制白叶石才回到花君阳的身边,她才知道花君阳为了救儿子已经成为植物人五年了。
之后她一直守着他,一守就是二十五年,这也是她做鬼也要学医的原因。
永远也忘不了,他最后一次醒来的最后时刻,手抓着白叶石口里还在念着她名字的情景。
花君阳一生所有的悲都是因她而起,这一世,她重生的意义就是他,只要他能幸福,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江婉儿下了床走到花君阳身边,上辈子就是今夜,花君阳半夜发烧,烧成肺炎,引得哮喘急发进急救室,虽说人救回来了,但身体却更差了。
今晚说什么她都得盯着些,见两人深睡,她下床开始按压。
风池穴,位于颈后枕骨下缘,距左右耳后两指宽的凹陷入,按压可起到清热,疏风解表的作用。
就这样从黑夜按到天蒙蒙亮,见人没事松了口气,江婉儿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这样通宵的守护,上辈子她也做过,还守了好几个晚上,只是花君阳那时太危险了,她守得是既心焦又难安。
躺回床上,在江婉儿睡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