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我们镶蓝旗就要拼光了。”
与此同时,中军大纛前,镶蓝旗的牛录章京、甲喇章京汇聚一堂,所有人阴沉一张脸,都快滴出水来。
用几千汉人百姓的性命为代价填平了壕沟之后,憋屈了三四天的镶蓝旗将士嗷嗷叫,宛若出闸的猛兽,冲向固若金汤的靖边堡。
五天的时间过去,七千五百人的镶蓝旗在靖边堡撞得头破血流,一个个牛录全员战死,损失殆尽。
此刻满打满算,整个镶蓝旗只剩下不到五千人,可谓是伤亡惨重。
“贝勒爷,不能撤退,只差最后一步,只要我们加把力,今晚定能攻克靖边堡。”
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鳌拜恶狠狠的盯着众人,像孤狼一样环视一圈后,声嘶力竭地劝说道。
以勇武著称的鳌拜不允许失败,哪怕用人命堆,也要攻克眼前的靖边堡。
“都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鳌拜,由你充当前锋,给我拿下靖边堡,完不成,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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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湛蓝色甲胄,头戴黑色兜鍪的阿敏沉思片刻后,双手往下压了压,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八旗制度等级森严,除开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其他人都是被压榨的对象,对于阿敏来说,麾下的牛录是他权力的来源。
要是平常时刻,为了保存实力,阿敏说不定早就撤军了,这一次却不行,立下军令状的他不破辽南誓不回!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天地间荡漾,饱餐一顿的镶蓝旗将士在鳌拜的带领下视死如归的冲向靖边堡。
无视漫天的箭雨,所有人不管不顾的跨越一个个障碍,直奔靖边堡。
“三师叔,鞑子上来了。”
一柱香后,断了一只手臂的司徒剑荣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刚开口提醒,就被鳌拜削掉了脑袋。
鲜血如柱,喷洒在褐色的城墙上,平添了一份壮烈。
“杀我师侄,找死!”
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大阴阳手”乐厚目眦欲裂,满是鲜血的脸上青筋直冒,宛若地狱中的恶鬼。
对于司徒剑荣,嵩山派的三代精英弟子,乐厚很是看好,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凄惨的死去,岂能不怒?
“轰!”
嵩山派乐厚和镶蓝旗鳌拜瞬间大打出手,凌厉的刀法、一阴一阳的掌法,极致的步法,化作漫天残影,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剧烈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像打鼓一样,爆裂的劲气四溅开来,轰在坚硬的城墙上。
一时间,开采自深山的大青石四分五裂,化做漫天碎屑,纷纷扬扬的。
方圆十丈之内,所有的士卒连滚带爬,匆忙撤退,生怕遭受池鱼之殃,被他们随手拍死。
一盏茶后,“大阴阳手”乐厚像个雕像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城墙上,双眼瞪得圆圆的,脖颈位置鲜血直流,渐渐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是条汉子。”
强忍着身体内的疼痛,看着死战不退的乐厚,鳌拜拱了拱手,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