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这么多年没见面,也不知道良哥儿长得怎么样?”“会不会埋怨我们没有去看他们娘三?都怪我身体不好,常年生病,哎!”
平日里时常紧锁的朱漆大门此刻完全敞开,一个年过花甲,一身紫色道袍的老者捋着胡须,时不时地嘟囔道。
旁边还有一个身穿翠绿色对襟罗裙,身披玄色披帛,头插凤钗的雍容老妇人,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急切。
“来了,来了。”
远远瞧见沈元良的马车,一宿没睡的陈清文笑呵呵地说道。
得到准信儿后,年过花甲的老者和雍容的老妇人连忙上前,想要早点见到自己的亲外孙,沈元良。
“舅舅,表妹。”
挑开帷幔,沈元良抬头看见面带倦容的陈清文和蹦蹦跳跳的陈蓉蓉,热情地招呼道。
“良哥儿,这是你外祖父、外祖母。”
“这是你舅母。”
抓着沈元良的衣袖,身穿紫色袍服的陈清文一一介绍着家里人,一时间,场面十分热闹、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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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正中,书房。
“外祖父,你还是跟我回辽南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满脸皱纹的外祖父,沈元良面色焦急地劝解道。
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外祖父陈家就是沈元良的母三族之一,抄家灭门是必然的。
当日脑子一热,沈元良做事没有考虑后果,孤注一掷抢占永宁城,从此一不可收拾,进而割据辽东半岛。
想到这里,沈元良后背直冒冷汗,要不是辽东经略使熊廷弼想要隐瞒、拖延,陈家早就被抄家了,哪能等到今日?
“是啊,爹。”
一旁的陈清文也跟着劝解道。
陈家在各方势力的围剿下本就风雨飘摇,家族势力十不存一,龟缩在福州城,随时都能覆灭。
外甥沈元良在辽东半岛起兵造反,陈家已无退路,除了举家搬迁辽南,别无他法。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不去,刚才不是在考虑吗?”
摆摆手,陈家的当家人,沈元良的外祖父陈老爷子捋着花白的胡须,没好气地说道。
都说老小孩,陈老爷子见多识广,当然知道造反的后果,刚才没有回应,就是故意晾凉他们,给他们一个教训。
“咚咚咚!”
就在这时,急促且响亮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冬梅焦急的声音:“少爷,福威镖局的林公子被蔡知府抓走了。”
“吱呀”一声,沈元良打开房门,蹙着眉头问道:“以什么罪名抓走的?”
喘着粗气,脸蛋儿通红的冬梅着急忙慌地说道:“少爷,蔡知府以林公子故意杀人的罪名抓进大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