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放下刺绣,轻轻撩开少女的面纱,露出一张稚嫩而娇俏的小脸来,纤细白皙的手指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蛋道:“傻妮儿,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做女人能够决定的。”
“别说我们乔家了。”
“前几年,徐州富糜家的小妹,据说还是糜家财富的幕后掌舵人,都被糜家献给了刘备为妻。”
“全部家产几乎送了出去。”
“结果,那刘备被吕布击溃,那糜家小妹,都被舍弃。”
“那糜家小妹都这结局,我们乔家更不如,我们俩姐妹,又哪有选择?”
“只希望爹爹还会顾念父女情,眼睛也亮一些。”
“否则——”
青年女子重重叹息了口气。
少女撅着嘴巴道:“不行,我才不愿意!”
“万一那男人是个坏人,我们被害死了,怎么办?”
青年女子摇了摇头,再次叹息道:“真被害死了,那又如何?”
“两个月前,那舒县自挂东南枝的刘兰芝,不就是证明吗?”
少女听青年女子这么说,神色黯然。
在两个月前,她爹爹从舒县做生意回来,跟她们说过生在舒县的一件惨案:一个打小就学了琴棋书画,长得颇为乖巧可爱的女子,叫做刘兰芝,嫁给舒县一个姓焦的小吏为妻,结果被双方父母给活活逼死。刘兰芝自挂东南枝,姓焦的小吏投河自尽。当初,她还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如今听姐姐再次谈起,少女面纱下的俏脸有些白。
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些许。
她摇了摇脑袋,强行将悲戚的心情排除脑外,仿佛想起什么,道:“姐姐,你说,这袁绍女婿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长得会不会很儒雅?”
“他有没有可能见到姐姐你走不动脚?”
青年女子哑然失笑道:“人家是武将出身,怎么可能儒雅?”
“这可是乱世。”
“成为武将,还能被冀州牧选中为女婿的,必定武功非凡。”
“而想要武功非凡,必定是身广体胖的。”
“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他一个人就能用身体包住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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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我们大概就是小孩和小山的区别。”
少女捂住红唇,惊呼道:“那他压在我们身上,我们岂不是要被他压死?我不想连隔夜饭都被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