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姐的意思,白姨这算是赎罪?”
“是的。”
徐若初靠在座椅上,语气平静:
“对白姨而言,是一种心灵的倚靠。她觉得自己在帮助别人,是替……或许是白鹿,或许是自己在赎罪。而对胡璃而言,她这种行为就是一种神经病一样的虚伪做法。”
“那对初姐你呢?”
“对我?”
她想了想,摇头:
“对我而言,就只是一场饭局罢了。”
“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她喊我,我有空,就过去。我需要通过她搭设的平台,来展示我和你的关系。同时,她是我阿姨,长辈喊我,总要去的。并且,从大方面来说,我是替我爸去的。我爸忙,我来,和这些人见一面,聊一聊,认识一下。有了这层关系,大家以后如果有继续接触的机会,那么可以省去一层客套,拉近一些关系。有关系,就有合作,而有了合作,就有可能成为朋友,就这么简单。”
“……那徐叔实际上在干嘛?”
“……”
徐若初瞬间无语了。
扭头看了看路遥,忽然笑出了声:
“哈。”
“笑什么?”
“笑……想起来了刚认识你的时候。”
她也不明说,反倒是显得很开心,笑道:
“我爸这会儿……应该是和几个朋友在打麻将吧。或者是跟家里人在吃饭?谁知道呢。”
“好吧,果然陪家里人比较重要,难怪没给白姨面子。”
“路遥,不要带着偏见去看人。”
“呃……”
“白姨或许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对胡璃而言,她对白姨的印象更多是主观的。而主观的印象往往会成为你评价某个人最大的误区。或许,她说的没错。但你如果换个角度去思考,白姨的慈善,也帮助了许多人。世间万物,都有两面性。我们看人,只取中间。”
路遥一愣,想了想,问道:
“中庸么?”
“可以这么理解。中不偏,庸不易,中者,天下之大本,和者,天下之达道。”
“……这段好像还真是《中庸》的原文?”
“是的。”
“果然,还是要多读书啊。”
他有些感慨。
但确确实实,觉得自己受教了。
可徐若初说完这些话后却忽然有些后悔。
想了想,说道:
“我不是在和你说教……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啊。但我觉得初姐这话很有道理。虽然短时间内我不一定能做到,但确确实实这话是有道理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她隐约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