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高月正演得如火如荼,演得兴致勃勃,一会发抖,一会哭,一会儿撞柱子,一会装晕倒,演了半天也挺累的,悄咪咪睁眼一看,观众走了。
他走了!
这一刻,高月的心情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就连骂人都失去了激情。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方,胳膊放在眼睛上,静静地等。
她就不信了,这狗日的就能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夜已深了,满室幽暗,一线月光透过窗子,在地下印出一块方框,照亮了寸许之地。
门吱嘎一声,西门吹雪再次走进来,他头发还未束好,只着一身雪白里衣,被夜风吹得冰凉,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
他一直在门外,他在等,等她睡熟。
高月的确睡了,睡得很熟,在被抱起来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咕哝一声:“草,好几把凉……”
西门吹雪:“……”
……
天光大亮,高月从床上醒来,打了个哈欠,懒腰伸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诶不对,我现在的人设应该是被卖入青楼的小可怜啊!
她摸摸系统给的美人脸,找回一丝淑女的状态,悠然地撑起身子,娇弱无力地坐起身,长如鸦翅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房间空而旷,半个人都没有。
高月呆呆地坐着,就觉得这个剧情发展她开始看不懂了。
坐了一会,门开了,进来的是昨晚的老鸨,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身边簇拥着十几号打手,个个鼻青脸肿。
老鸨道:“姑娘醒了?”
“啊……”
老鸨凉凉道:“今儿一大早就有位公子给你赎了身,见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既然现在姑娘醒了,就快走吧,我这门户里晦气,可不是个搭台唱戏的去处。”
高月道:“他……人呢?”
老鸨一甩手绢:“自然是走了,不走还要留在这用饭不成?”
高月翘着腿坐在床上,就觉得自己也仿佛要凉凉。
这他妈的不是白折腾了么?亏了亏了。
这么想着,稍微拾掇拾掇,寻个没人的地方换回了之前那张脸,酝酿了一番,敲了敲陆小凤那间房的门。
门没有栓,轻轻一碰就开了,陆小凤坐在床头,脸色沉郁,双目通红,仿佛一夜未眠。
他抱着剑冷冷地瞧着她,眼中满是讥诮和厌恶,似是萃了冰的毒刺,他压着怒火,一字一字道:“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像你这样的人,实在叫我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六点更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