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我一起睡就直说，”贺呈山“啪”的一声关了灯，“还害羞呢？”
宋亦然无语，也不知道谁想一起睡。
“我没这么想，”他用手肘撑起身子，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我只是——”
“嗯嗯嗯，”贺呈山拖着手臂把人扯回被窝，手掌盖住后脑勺往自己胸口上一按，“你不想和我一起睡，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分明就是一句事实，说的却像是哄人的假话。
“贺呈山，”宋亦然蹬了一下他的脚背，“你本来就想。”
贺呈山破罐子破摔：“我不是承认了吗？”
宋亦然皱皱眉：“你那根本就不是承认。”
贺呈山笑了：“那我再很认真地承认想和你一起睡觉。”
更像哄人了。
宋亦然烦躁地在贺呈山的怀里转了个面向，把后脑勺对着人。
贺呈山的身体轮廓大他一圈，按照宋亦然的侧睡姿势严丝合缝地包着他：“你的沐浴露怎么是奶味的？刚才洗澡熏得我头疼。”
宋亦然没好气道：“你别用。”
“他不适合我，”贺呈山吐出来的呼吸打在宋亦然的脖子上，“就适合你。”
很痒，宋亦然抓抓后脖颈：“你别说话。”
贺呈山张嘴在他的手指头上咬了一口：“我就说。”
“我困了，”他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头晕。”
贺呈山静了两秒，突然拄着手肘把宋亦然的脸掰过来：“你根本就不晕了吧？”
宋亦然：“……”
傻狗变聪明了？
“天天用这个来拿捏我？”贺呈山眉梢一挑，一撑身子又把宋亦然给压身下了，“真当我傻？”
宋亦然仰躺在床，把手抵在他的心口：“贺呈山。”
贺呈山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俯身就想上嘴。
宋亦然偏脸去躲，挣扎着喊：“贺呈山！”
贺呈山牙疼的“嘶”了一声：“我亲一口怎么了？”
宋亦然捂着嘴，眼神抗拒。
贺呈山乐了：“我知道，你欲迎还拒。”
真能给自己找借口。
贺呈山笑了会儿，身子一歪重新躺在了宋亦然的身边。
“行了睡觉吧，”贺呈山重新抱住宋亦然，“不亲就不亲呗。”
“那你也别、别乱摸！”宋亦然红着脸把贺呈山那只往他衣服里探的狗爪子抓进手心，“贺呈山，你干嘛？”
“不给亲还不给抱？”贺呈山偷来一点荤腥，心满意足地把手覆在宋亦然的小腹上，“行行行我不动了。”
赶不走干脆就这样吧。宋亦然心里也有点没底，怕这么一来一回把贺呈山给磨出火来，到时候可能就不止单纯睡觉这么简单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