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皱皱眉头，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大腿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动了一下，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脑子登时“嗡”了一声。
“哎…”贺呈山躬了躬身子，掖了点被子夹在腿间，“还睡不睡了？”
宋亦然的动作有点僵硬，也没有所回应，只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睡衣往下拽了拽。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还没沉下心来忽略一些有的没的，就感觉耳边有温热吐息。贺呈山凑过来，轻轻问他：“你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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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然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贺呈山的存在感太强，一呼一吸间都带着灼热的滚烫。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强，宋亦然熬了许久，摸到自己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四十。
感觉快要熬死了。
艰难地把贺呈山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开，宋亦然把被子卷卷塞他怀里，起身洗漱。
房间的阳台朝海，晨风里仿佛带着咸味。
天还没亮起来，整个世界被淡淡的灰白色笼罩，像是起了雾一般，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宋亦然把手搭在冰凉的栏杆上，垂眸能看见玻璃护栏下卷起的白浪边。
微微抬眸，海面上晕着小片的光点，像是天上的繁星聚集，在那一小块海水里推推攘攘。
他在这里等着日出，从兜里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图标未知的程序，耐心的等待着运用与最后的调试。
屏幕上盛开一朵橙色的马赛克烟火，在如雨幕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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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呈山半梦半醒，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摸着人，爬起来整个房间找了一遍，一掀窗帘，宋亦然在阳台玩手机。
“不冷吗？”
他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
冰凉凉的。
把人拎回房间，在手心里塞上一杯热水。
贺呈山牙不刷脸不洗，揉揉宋亦然的脸，又去搓搓耳朵。
宋亦然掰开他的手：“你还没刷牙！”
贺呈山捧着他的脸“吧唧”了好几口，全亲在了手背上：“事儿多。”
一群小年轻昨晚上也不知道疯到几点，今天全部铆足了劲睡，到了午饭的点还不起来。
贺呈山挨个房间把他们敲起来，扯着孙烨的耳朵给他放生日快乐歌。一通折腾下来，等到人都聚集在酒店大厅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孙烨看着手机上十三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时还骂骂咧咧：“哪傻逼催魂啊，给我打这么多——哎哟我操，我定的饭店！”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地方已经快要一点，人饭店早就收拾桌子算他跑单。
孙烨气得跟对方吵了一架，贺呈山嫌麻烦，就在隔壁下了一桌，主要是怕宋亦然饿着。
“呈哥，这一顿一定是我来付。”孙烨进门就往柜台跑。
“随便你。”贺呈山问一边的服务员，“有鸽子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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