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立马跟随而去,在后面说:“其中定有曲折,哥哥一定问个清楚,万万不能临阵斩将……”
宋江只管上马去,打马快走,吴用飞快也跟。
那左寨一入,不等宋江呼喊,阮家兄弟已然近前拱手。
“来人呐,把这三人绑了!”宋江大呼,显然已是怒上心头来。
三人连忙跪地就拜,阮小二开口就说:“公明哥哥容禀,那官军之船,都在船底装了铁皮之物,着实凿不开啊,且那官船行得极快,没那么多时间去砸,着实又挡不住,非我等不尽力!”
吴用连忙也来拉:“哥哥哥哥,定是不假,定是如此!那苏武何许人也,岂能当真无备而来?岂能当真又走那高俅的老路?是我算计不深啊!我之罪也,请哥哥饶恕了他们兄弟吧……”
宋江此时,才略有冷静,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那水面远处,两手一摊,只问:“学究,而今,如何是好?”
宋江话语说完,似已然有些无力了。
后寨正在打得激烈,官军那石砲已然把墙头上的垛口都砸平了。
前寨,官军已然就要登6……
“事已至此,放手一搏就是,哥哥,咱兄弟们个个不怕死,咱拼了就是……大不了……定还有再起之日啊!”
吴用连连在说,也往宋江的心坎去说,再起之日,便是宋江头前之语。
宋江更有了几分冷静,看去水面,问得一语:“学究,怎的官军又停船了?”
吴用此时才松口气去,先与阮家兄弟摆摆手,示意三人退一些去,再定了定心神,想得一想,再说:“官军大概是在等援军到来。”
宋江左右踱步,皱眉不止:“当有个应对之法才是!”
是当有个应对之法,吴用努力去想,又是紧张不已,左右去看,前后也看,如何应对?
“决死岸滩就是!”吴用这么来应对。
宋江微微抬头仰面,看了看天,再闭眼,一口气叹去……叹得长长……
那阮小二来说:“我兄弟自是驾船再去,与那官军决死在水中!”
吴用立马大急,连连摆手:“官船高大,难以攀登,与其如此,不如紧守水寨,让官军来打,可占地利也!”
宋江张开眼睛,仰面摆正,看得左右,只淡淡一语:“学究,你就在前寨坐镇,后寨也是紧急,我往后寨去安军心,你我同心,共渡此番劫难!”
说着,宋江起步也走,阮家兄弟又如何真能杀得?即便要杀,也不是此时此刻了……
泄了一番怒气,宋江彻底冷静。
吴用看着宋江背影而去,微微有些愣神,山东呼保义也好,郓城及时雨也罢,孝义黑三郎又如何?
许是……
宋江打马去也!
吴用愣神也恢复了,只管左右来说:“紧闭寨门,准备官军来打!”
阮家兄弟拱手一礼:“得令!”
看着汉子们开始忙碌,吴用往高处去站,看着汉子们脸上那略显惊慌失措的表情。
吴用转身去看那梁山,也深深一口气叹去……
许久之后,遥望水面远方,大船小船无数,正在汇合……
官船开始再动,不论大小,皆往岸滩驶来,大船百十步再停,小船开始直接登岸,再又小船又回,去接那大船之人。
也看着官军如此忙忙碌碌……
按理说,官军登6,合该上前去击,趁着立足未稳,兴许能把官军再赶下水去……
吴用却是没有下令,只看那最初上岸的官军,看那铁甲汉子手中拿着的硕大的朴刀,吴用没有下令……
便是也知,就凭水寨里的这些人打杀出去,自当是有一番血战,又能如何?
胜不了的!
双方多死几个人罢了。
却见另外一边的水寨,当真冲出一队人去,直有一二千号,往那岸滩去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