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想……
想来想去……
老宗泽?
这老头看起来不合适,但其实应该很合适,这老头懂得多会得多,其实操练兵马也不在话下,这次又负责造船,他自己造的船,怎么来用最好,怎么打仗合适。
他应该心中慢慢会有一个章程。
那何不直接让宗泽接着负责操练水军?
宗泽这老头,本就是敢战之辈,一条老命,从来敢拼,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别人也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让他由文转武,就是让他帮着操练指挥水军,有何不可?
他本就对军伍感兴趣,再是这么一通工作做下来,应该也感兴趣。
想到这里,苏武心中一喜,真是灵光一闪,解决了个大困难。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此番呼延灼必然破不得梁山?”武松从苏武只言片语里听出来了意思。
苏武笑着来说:“他若此番能破,我还造什么船。”
武松也点头:“嗯,我也觉得他破不得梁山,那咱们明日回去吧,只管让他自己在这里打就是了,他打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回去?
苏武摇头:“不能回……”
“哥哥是想看他如何大败?”武松问。
“我是不想那梁山大胜之后,得了无数马匹甲胄军械。”苏武直白一语。
武松恍然大悟:“哦,是极,难怪刚才哥哥要带着我们冲过去呢,便是不能让那梁山之贼拢去了马匹军械……唉,这京畿禁军之精锐,真是不助人,反助贼!还自大非常,还教哥哥如此烦忧……”
说着说着,武松不免来气,却也更知哥哥无奈,这当官,原来是这么麻烦……
其实苏武自己倒是不觉得麻烦,只管大手一挥:“早吃早睡,明日再去观战。”
翌日大早。
那鼓声号角又起,今日官军只出三千人。
远远的,苏武又来观战。
武松看得几番,便是说道:“哥哥料事如神,他们当真把人与马绑连在一起呢……”
苏武笑着说:“这回,梁山倒是麻烦了。”
“他们不是有五六百骑吗?绕着打啊!”武松也在出谋划策。
苏武又答:“那呼延灼也不是易于之辈,他必也不全是连环马,自还有一彪随他自己机动,若是梁山五六百骑绕着去打,他岂能不去迎?梁山花荣,想败呼延灼,难得紧呢,便是错开之后再去冲阵,只要连环马阵脚不乱,花荣得不到好处,一个不慎,那梁山之马军,反会被前后堵个正着……”
武松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又学了一些,又说:“那看来,今日无战事。”
苏武笑道:“二郎你当真学得快。”
“哥哥,这又不是什么复杂之事。”武松如此答着,心中并不自喜。
“倒也不一定,看着吧,兴许昨日梁山之人打出了几分自信,今日也敢出来……”苏武如此来说,便也是对未生的事,并不那么笃定。之所以刚才来去说,便是为了启一下武松。
苏武也看了看武松,便是知道,不得多久,武松在战阵上,兴许当真也能独当一面。
不论什么事,只要多干多想,干着干着就会了,想着想着就精通了。
今日大概真无战事,宋江吴用,只管把关隘之门紧闭不出,呼延灼就白白摆这阵势了。
倒也不知宋江吴用,能不能想到破敌之策。
便是还想,呼延灼久攻不下,京城里的高太尉只怕更是着急,便也会更想着帮呼延灼取胜。
有那么一个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此人名叫轰天雷凌振,是东京甲仗库里的副使,专门研究火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