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音节出来,张叔夜夹了一下马腹,马匹抽头而出,快了几步。
苏武跟在身后,也快了马步。
却是官道之上,运粮的车队还在来,便是头前已然兵败,运粮的人早早就出了,消息也来得晚,便是路上得了消息,也当按照命令把粮草运到交差。
张叔夜看着长长的运输队,看着那民夫挥汗如雨,说得一语:“这些钱粮之物,都存在济州府处,到时候我做个账目,只待朝廷再起大军,一应交付去就是。”
说着,张叔夜又看苏武,再道:“最好啊,还是让你来剿贼。”
“且看朝廷命令如何……”苏武随口答着。
“我当上书,让朝廷差你剿贼,只是我……人微言轻,奏疏到得中书门下,怕是也无人多看几眼。”张叔夜如此说着,不免心中也悲,中书门下,蔡京之地也。
“相公就不必再往那蔡太师身边凑了,只当让他忘了你就是,程相公定会请战的……”苏武还是闲聊。
张叔夜闻言,便是来夸:“程万里,昔日里,在京中,我还对他有几分看不上看不起,原来是我不识人心啊,他还真是个良才,想来也是无奈,与我一般,被逼无奈,他走这条路,也苦,备受讥讽,当真也是忍辱负重。”
“什么时候,二位相公见一面?两个州府如此相近,见一面不难。”苏武笑着说。
“当见一面才是,程相公,不凡也!”张叔夜心中,显然真有愧疚,虽然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程万里的事,但昔日里,他也是背后骂过人家是阉宦走狗。
张叔夜又问苏武:“你若剿贼,如何来剿?”
“当也是水6并进。”苏武来答。
“要得多少人马?”张叔夜再问。
“一万战兵精锐,再来一两万厢军壮大声势,做个配合,如此即可。”苏武答着。
“你放心,那水泊边上的船只,我定帮你都弄出来。”张叔夜已然是那配合作战的心思了。
“多谢相公!”苏武把手拱去。
张叔夜直接伸手抓住苏武拱出来的手,说道:“诶,你我之间,就不说这些了,我看你啊,不是看那一般武夫,你啊,与他们大大不同!”
“张相公也与一般文官,大大不同!”苏武也如此来说。
“哈哈……只可惜,我此生,不得那宣麻拜相之事。”张叔夜其实心中有很大的遗憾。
“兴许来日,也不一定呢……”苏武笑着。
“不想不想……”张叔夜连连摆手,当真不想,却说:“你家程相公,在这世道,兴许还真不一定,他倒是有可能。”
苏武知道张叔夜说的什么意思,便也呵呵来笑。
张叔夜又叹息一语:“我啊,学不来他,却也真想学,奈何当真学不来啊……”
“你与宗相公是一类人,世间少有之人,古之君子风范。”苏武由衷一语。
“是吗?”张叔夜哈哈笑着,其实听来高兴。
“我也想学,可惜,也学不来。”苏武还是由衷之语。
“你不学我们两个老家伙,你自有你的造化,你的造化大,才是利国利民之事。”张叔夜看着苏武,心中不少憧憬期盼。
“那……我此番就不入城了,回军中,便也就开拔了。”苏武拱手一礼,是辞别。
“盼你再来!”张叔夜竟也拱手。
苏武再礼:“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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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